“趙銘。”方均轉過身,一臉凝重的問,“你方纔在飯廳說的那番話,到底是真是假?”
“先生,我把趙銘帶來了。”方均說話間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先生在內裡等你。”
“因為你,我腆著老臉跑去陳家消弭婚約,受了多少白眼兒,你曉得麼?現在又因為你一句‘夢瑤有身了’,我又要前前後後的籌劃,為你們籌辦婚禮,辦理各方乾係。我問你,還想如何樣?還要鬨出多大的亂子!”
“真是一群老狐狸,我之前就感覺可疑,不管是謝叔叔還是你,都不像是能夠輕信於人的角色。”趙銘再度點頭苦笑,“現在想來,我今晚所說的話,的確就是作繭自縛。”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張了張嘴:“謝叔叔...”
趙銘眉頭微微一蹙,從方均身邊掠過,大步分開。
“是快了點兒,可冇體例,夢瑤的環境不等人。如果等她肚子大起來了再籌辦婚禮,那不就成了笑話嘛。”謝仲康倚靠在沙發上,兩指揉揉眉心,一臉倦怠,“年青人就是會給長輩出困難啊。”
“等一下。”
“也對。”方均點點頭,不再出聲。
“方叔叔,這還用問麼?我也是迫不得已纔想出了這麼個餿主張,就因為這事兒,夢瑤都恨不得掐死我。”
“我...”
謝仲康帶著老花鏡,坐在歇息椅上翻日曆本。他聽到聲音,頭也不抬的招了動手:“過來坐。”
他這番話很有深意,但趙銘現在卻並未多想,兩手揣入口袋,滿不在乎的答覆:“夢瑤也在擔憂,可我想著走一步看一步唄,今後的事誰又說得好?與其擔憂明天,不如顧好眼下。”
半個小時以後,趙銘退出了書房。他反手帶上門,向前走了幾步,俄然用一隻手撐住牆壁,狠狠喘了幾口氣。
“這算是宣戰嘍?”謝博義聳了聳肩膀,“趙銘,我曉得你的背景,但我隻能說...你還是太天真了。”
趙銘停下腳步,望著他的背影:“我也瞥見你了。”
“我就夢瑤這麼一個女兒,即便婚禮倉促了一點兒,但也毫不能草率。族裡的長輩即便是不能全數參加,也要來個七八成...”
“方叔叔。”趙銘停下腳步,一聲苦笑,“我們談談?”
“先生必然不會再籌算派蜜斯去外洋了,但是今後呢?你又籌算如何結束?何況我感覺以先生的脾氣考慮,可遠冇你設想的那麼好亂來。”
趙銘額頭盜汗涔涔,連連點頭:“是是,謝叔叔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