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說:“嗬嗬,說是明天,實在是今晚12點半的火車,不過也算是明天了。”
秋彤接過來:“好,我今晚也喝白酒,好好陪陪江兄和嫂子。”
江月村一彆以後,常常回想起兄嫂二人,常常我們閒議論起你們。常常談起,感慨不已,本日再次相逢,倍感高興和歡愉,固然和兄嫂二人瞭解隻要一麵之交,但是心中的感受卻彷彿是多年的老友,承蒙兄嫂看得起我和秋彤,本日能有機遇大師一起相聚,實在是鎮靜不已。來,我和秋彤一起,先敬兄嫂二人一杯酒。”
我和秋彤的拂塵宴又成了送行宴。
秋彤在棒棰島賓館的海鮮餐廳預定了單間,請江峰和柳月吃海鮮大餐。
辦事員倒酒的時候,江峰哈哈笑了,看著我:“亦老弟,毫不含混啊,看來前次在我家冇喝足,是不是?”
我內心驀地有些男人的自負,秋彤現在彷彿成了一個居家的小女人,彷彿今晚是我們一家在請江峰一家,秋彤作為婦女,要先請自家男人發言致歡迎詞。
“江哥,此話怎講?”我平靜了一下,看著江峰,也吸了一口煙。
“這天下很奇妙啊。”江峰吸了一口煙,然後很有感慨地說,“天下奇妙,愛情更奇妙。”
聽到江峰這麼說,秋彤笑了:“江哥,你彆拿小妹開涮了,我那裡有柳姐的崇高儒雅和成熟氣質呢,比柳姐差遠了。”
秋彤冇有說話,冷靜地倒上一杯酒,站起來,端著酒杯,輕聲說:“柳姐,江哥,本日能和你們一起喝酒用飯談天,小妹內心實在是歡樂地很,小妹在這裡敬江哥和柳姐一杯酒,祝賀你們曆儘盤曲得之不易的愛情和婚姻地久天長,祝賀你們永久永久在一起,永久永久也不分開。”
我一陣心跳。
柳月拉過秋彤的手,看著秋彤:“妹子,可不要這麼講,你現在可比我當年強多了。”
談笑間酒菜上齊,我和秋彤舉起酒杯,我看看秋彤,秋彤看著我一笑,微微點頭,表示我發言。
我一怔:“今晚就走了。”
四目相對,都快速閃了開來。
聽到江峰叫柳月“姐”,叫得那麼天然親熱,我心中不由感到幾分戀慕和親情。
然後,大師邊吃邊喝邊聊。
秋彤的神采微微有些悲愴,另有些苦楚,接著規複了常態,笑對柳月:“感謝柳姐的祝賀,感謝。”
這是江峰和柳月在海州的最後一晚。
看到秋彤站了起來,我也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江峰和柳月對視了一眼,柳月淺笑著說了一句:“當家的,小弟小妹的美意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