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舜衝我一笑，看起來彷彿感覺很高興，他接著向迫擊炮手收回號令，樹叢中很快就有迫擊炮轉動的輕巧聲音傳來。
我和李舜現在都曉得克欽兵善於叢林作戰，叢林是他們的家，橫在他們麵前的唯一停滯就是江水。一旦讓他們度過這條大江，就如同把豹子放出籠子，毒蜂引出蜂窩，那些密不通風的熱帶雨林和像大網一樣伸開的柔嫩藤蔓都變成克欽兵的藏身之處。
迫擊炮手個個都像唯恐測驗分歧格的小門生，在長官麵前矯飾射擊本領，因而夜空被大火映得通紅，炮彈尖嘯著扯破氛圍，死神從空中追逐不幸的克欽人，炮彈爆炸的龐大轟鳴聲從江麵隆隆滾過，不斷於耳。
我們舉起望遠鏡，瞥見江對岸那些來自北方部落的山兵圍著火堆用飯喝酒，很多人彈起口絃琴，拍打象腳鼓，跳起民族刀舞，彷彿歡度一年一度的“摩瑙縱歌”節一樣。
常常毫無聲響地，乃至不知仇敵來自那邊，漢人便倒地送命。進步軍風聲鶴唳，隻好丟掉陣地向江東岸敗退。
克欽首級隻好命令安營紮寨，躲在炮火射程以外與進步軍步隊隔江對峙。
明顯，這裡一樣會有一場大戰要發作。
“說得對。”李舜說，“如許吧，還是我帶他們去。”
我舉起望遠鏡持續看著江對岸。
這邊一時進入了相持狀況，克欽雄師被江水反對，固然敵軍首級十萬孔殷催促進步，但是通途就是通途，除非你長了翅膀會飛。有幾次克欽兵試圖另尋偷渡地點，但我和李舜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了，棋先一著，派軍隊周到設防，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