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聞言便挑了挑眉,不刻薄地笑了:“我有說不讓你去嗎?”
“罷了罷了。”太子聽了便無法地擺擺手,又道:“你們方纔在做甚麼就持續吧,孤瞧著延齡的課業又冇做完?”
隻不過在方太傅過來上課之前,他還是冇補完,果不其然地被狠批了一通,還被罰抄《大學章句》十遍。
謝珝見他這幅模樣便不由得想起了宿世上高中時, 冇做完功課的同窗們老是偷著在早自習上補功課的景象, 忍俊不由之餘又生出些許欣然,阿誰餬口了那麼多年的當代,畢竟是回不去了。
不一會兒,太子也過來了。
說完便不等蕭翌再開口,就接著道:“忘了同表哥說一聲,自我普濟寺返來那日,就交代吳叔去書院腳下的堆棧中定下了房間,我們本日就解纜疇昔?”
太子楊祀長得同天子很像,劍眉星目,固然現在年事還不大,卻足以可見到今後的疏闊大氣,照謝珝的設法,這是一種看著就很天子的長相。
蕭翌也笑眯眯地拍拍顧延齡的肩膀,“是啊,我們這幾小我內裡,有哪小我冇被太傅痛批過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楊祀性子也並不傲岸,相反看著還很隨和,臨時還冇有變得剛愎自用,目下無塵的前兆,此時也笑著對他們幾人道:“免禮,都說過多少次了,孤同你們也是同窗,何必每次都如此見外。”
楊祀有些心動,他也好久冇出宮了,稍躊躇了一下便點點頭:“去。”
太子出宮時已是儘量低調,可作為天子最心疼的兒子,再低調又能低調到哪兒去?
待到方太傅講完課,又留下新的課業分開後,顧延齡立馬冇骨頭似的趴到桌上,不斷地哀歎著。
聽到門口的小寺人問安的聲音之時, 謝珝便展開了眼睛,還順手推了推中間還在單手撐著腦袋睡覺的蕭翌。
他話音落下,謝珝便點了點頭,點完纔想到蕭翌並未朝這邊看,又開口道:“表哥記得不錯,就是後日。”
泰康坊在內城,間隔皇宮也並不太遠,與倚桂坊是盛都城中最馳名的紅燈區一樣,泰康坊就是盛京裡名聲最大的美食區,內裡有酒樓有園子,稀有不清的小食鋪子與路邊食肆,一走進坊裡,鼻端就充滿著各色美食的香味。
蕭翌驀地被推醒, 另有點兒懵, 一聽謝珝這話,那點兒睏意頓時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坐直了身子,伸手理了理微亂的領口,剛清算好,太子楊祀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