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浠兒,你走吧……”坐在位上的耿氏彎身低頭,口氣降落,“你去吧,想做甚麼就去做吧,母親勸不了你。”
“我們府裡,不能總靠著三叔。母親您想著我好,這些年不管如何嚴峻,從未放棄過我。孩兒亦總信賴,身上的病終有一日會好,我能熬過那些光陰,此後又豈知就是死路?”
大爺目露不忍,不住地解釋道:“孩兒不會不要這個家的,我還是會返來的呀,母親。”
“母親,孩兒曉得。”
大爺怎能夠會走?
彷彿亦是共鳴。
“冇有,冇有。”
勸說著對方,彷彿亦在鼓勵本身。
大爺冇有落座。反倒是近前,低語直接道:“孩兒想要外出。”
耿氏本垂著無神的雙眸微轉,卻冇有喚他起家,隻用帕子抹了抹眼眶,視野移向旁處。
耿氏見兒子神采嚴厲,忙讓他坐下,不解地就問道:“是甚麼事?坐下漸漸說。”
他甘願母親不要這般疼本身,到處為他著想,瞭解他、包涵他。身為君府大夫人,她或許有瀆職;作為祖母的兒媳婦,她許是亦未曾如何儘孝。然身為母親,對方卻好似做得最好最合格的。
但是,本身真的還敢再冒險一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