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正趴在書桌前同大爺麵劈麵的白纖琦轉頭,站直身不悅地努嘴道:“浠哥哥,你將她喚來做甚麼?”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彷彿景晨便不該呈現在這。
待等用過午膳,白纖琦喧華著要出府玩耍,老夫人幫著開口,大爺無法隻得應許,回身卻對老婆說道:“漣兒一塊兒出府逛逛。”頓了頓,添道:“宗軻也去。”
景晨點頭,矜笑道:“那裡這般嬌貴?妾身冇事。”
“浠哥哥的目光便是好。”白纖琦瞥了眼自家兄長,微嗔道:“哥哥你還說冇甚麼新意。”
二爺接過,“我正想著歸去取呢。”
“二爺快去吧,遲了夫人就該指責您了。”柳葉略含擔憂,前幾日便因老夫人不滿爺功課,而後隻能在清暉院裡用膳。大夫人原就待二爺冷酷,更不能觸怒她。
男女有彆,兩人前後而行,鮮少說話扳談。不遠處便是分路,景晨同二爺彆後,擇路往東回晴空院。
大爺思及老婆出閣前便總出府,這點路自不在話下,倒也冇有再言。跨進門檻進屋時,隻見白纖琦指了個純然翡翠的碧桃擺件與掌櫃說話,聽著動靜回身就問起大爺,“浠哥哥,你瞧這個可都雅?”
“你隨便講講,比如她們夙來的喜好辦事。”
不過,這類擺件,於景晨卻真提不起多少心機。跟著三夫人至盆景旁,腦中閃過曾經嬪妃栽贓嫁禍摔破禦賜物的戲碼,心中暗提,望著那翠綠均勻的碧葉,擰眉微有不解。
“咦,母親您將萬年青送給姑奶奶了?”
“你坐,給我說說幾位姨孃的事。”
二爺的目光便跟著她的纖影漸遠,目光龐大通俗。
紫萍原在書房外服侍,聽及大奶奶尋她,覺得有何要事忙趕了過來,存候施禮後亭亭地立在炕前。
“妾身瞧著也都雅。”
這話,正合她意。
大爺在書房辦事,夙來不喜人打攪。景晨亦隻去過一回,以後得知了便再也未冒昧去過,今兒怎的主動喚人?思及方纔進院時聽得的歡笑聲,她眉色微動,莫不是因為白纖琦?起家下炕,擺手對紫萍道:“你先下去吧。”在妝鏡台前理了理儀容便往書房走去。
白纖琦倒是率性慣了,對兄長的提示不覺得意,回身就鑽進了家玉器鋪。
“回奶奶話,二姨娘不得爺心,故而總閉門獨來,偶爾在府裡漫步。”
事關大爺後院,奶奶為何不尋宋媽媽問話?
景晨聽紫萍提及宋氏常日如何和藹仁慈,很有些誇大她循分的意味,繞開就直問道:“二姨娘呢?我好似冇如何見她與其他兩位姨娘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