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怒不成遏,衝著麵前的兒子舉起手就恨不得打上去,隻是到底寵溺,捨不得動手。退後兩步,坐回原位呷了口茶,強壓下那份肝火,苦口婆心腸說道:“子燁,母親早前說的話,你都忘了?”
聽到要去花樓,五爺冇有涓滴歡樂,反倒皺起了眉頭,“母親,兒子能不能不去?”
“那我是如何說的,你奉告母親!”三夫人瞋目而視。
三夫人嗤地發笑,諷刺道:“要我說,你大哥就是冇阿誰命。”
話畢,不等直身就被五爺踹了一腳,他“哎呦”一聲滾在地上,不解地抬首,這才發明五爺指尖殷紅,連帶著前襟上也染了血跡。平華不顧疼痛地忙爬了起來,鎮靜道:“爺,您這是如何了?”
“你曉得就好!”三夫人緩著氣,“你祖母和你大伯母打的是甚麼主張,我會不曉得?跟你說了多少遍,彆人既然道你荒唐,那你就光亮正大地荒唐給她們看。老夫人既然放縱你,長房連二爺的女人都能送你,我倒是要看看她們會如何對待大奶奶這事,能容忍到何種境地?!”
五爺胡想著他日成為家主,能騎在大奶奶身上為所欲為的場景,愁悶消逝,禁不住心生泛動。笑了笑就順服道:“好,都聽母親安排。”
“方管事是你父切身邊的能人,跟著他能學到很多東西。”三夫人氣勢倔強,嚴厲誇大道:“不準不去!”
覷了眼三夫人,終是不敢辯駁,五爺續回道:“您說對大嫂,可調戲,卻恰當著人前。”
五爺則轉頭,輕哼了兩聲。
“方纔,去找你大嫂了?”三夫人嘴角含笑。
水濺滿地,一室狼籍。
五爺喘氣正粗,聽得平華通傳,將懷中人推開,起家理了理衣裳淡淡道:“你先下去。”
五爺受挫,邊用帕子按住傷口止血邊低罵著回到居處。侍從平華立在院門口,遠遠地瞥見主子身影,忙嬉笑著迎上前,哈腰湊趣奉迎道:“爺返來啦,小的籌辦了熱水,胭脂女人在淨室候著呢。”
“還不是你答應我去調戲她的。”五爺小聲嘀咕。
三夫人對勁他的反應,終究心有安撫。但轉念想起秋桐園,心下還是不安,叮嚀道:“此後不準再去秋桐園四周走動,你又不是不曉得那女人慣常用甚麼。”
“真是大膽,她竟然敢用簪子傷你。”三夫人重拍桌案,抬首複問道:“周邊的人呢,都冇人攔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