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不是變相在說他裴鳶不可嗎?
裴茗沉默地看著桌子上已經冷掉的燕窩粥,抿了抿唇。
“好了,你早點歸去歇息,我會和母親說清楚的。”
“我曉得母親是一番美意,顏歡已經讓人去問母親生子藥的配方,如果和我現在喝的補劑不相沖,顏歡會聽母親的話的。”
子嗣的命是命,他的命也是命啊!
繼而,她又聽柳顏歡指桑罵槐。
一旁的裴鳶垂著眼瞼,甚麼話都不說。但是貳內心門清,柳顏歡這是在裝呢。
說完,她便帶著白曇跨過門走了疇昔。而洛雪還愣愣地站在原地,方纔柳顏歡說要打斷她的腿的話,讓刹時脊背一涼。
“她進門光陰尚短,母親有些焦急了。”他又不能說,除了洞房那日,兩人都冇再有過伉儷之實。
往秋茶院走了幾步,洛雪竟然冇歸去,正站在一道門口等著她。
“好,表嫂我等著那一天。”
柳顏歡點到為止,再哭下去,裴茗怕是要嫌煩了,起家告彆。
見柳顏歡過來,直了直脊背,調侃道:“表嫂這點小事都要來費事大表哥,也不怕遲誤了大表哥讀書。”
“表嫂,我們走著瞧!”
飲水居內,裴鳶硬著頭皮坐著,他真的不想跟裴茗一塊會商柳顏歡。
他如果不想喝,回絕就是咯。
歸正他呆夠了時候就會走。
固然宿世被兩個兄弟欺詐,但她一向推斷裴茗的愛好,對他的性子,還是體味個七八分的。
晚間,裴鳶灌了一肚子的補湯和怨氣進了秋茶院。
“那也彆來折騰我,我乏了,要睡了。”柳顏歡扯著被子矇頭,下一瞬,本身的被子被人掀起,一股冷風澎湃地竄了出去。
旋即她搖點頭,不會的,她有姑母撐腰,柳顏歡再放肆也不成能直接和洛氏對上。也就是跟她說些狠話罷了。
柳顏歡迎上她的目光,用一種看智障的馴良去諦視她。
不過,子嗣為重。
“你!”洛雪氣得頓腳追了上去,攔在柳顏歡麵前,忿忿道:“你我都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你覺得你這幅純良賢惠的模樣能瞞大表哥多久?等大表哥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以後,必然蕭瑟你!”
“這件事是母親的不是,你嫁進府裡纔多久,母親是焦急了些。但她也是為我們兩個著想。”裴茗沉聲道,“這事我轉頭會跟母親說,你先歸去好好歇著吧,不要想太多。晚間我會去找你。”
他藉著屋內留下的一盞燈走到床邊,伸手探進了被子裡。他的手掌炙熱,柳顏歡被他燙的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