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生說的秦將軍,便是現在衛家留在白城那三萬軍的首級,左將軍秦時月。
“這個,你放心。”衛韞點了點頭,玩弄動手中茶杯,看著燭火,安靜道:“本侯向來是獎懲清楚之人,毫不虧欠功臣。”
聽到這話,衛韞頓住轉動茶杯的行動,漸漸看了過來。
“如此大功,姚勇決計不會給我,”顧楚生看了他的手勢,接著道:“我猜到他必定會獨攬此功。攬功以後,他對我不過兩個態度,要麼我憑藉歸順他,要麼對我趕儘撲滅。如果前者最好,我便混入他部下,再多彙集些證據再脫手不遲。如果後者也無妨,那天然有第二套計劃等著他。”
衛韞安靜開口,顧楚生點了點頭,也為此早做好了籌辦。他慢慢道:“此事該當從衛家罹難前半月開端提及。”
上輩子衛韞那裡有半分忠臣的模樣?帝王輕言廢立,若非他顧楚生扛著,怕是他衛韞和曹阿滿無異。
顧楚生在衛韞淩厲的目光下,神采不動,安靜道:“衛大人問顧某為何敢留下標記,是因顧某猜到,來救顧某的,必定是衛大夫人,顧某所留標記,乃年幼時與大夫人共同所創,唯有我二人方纔明白。”
“您所作所為,重新到尾,彷彿都並不害怕姚勇。乃至於跳入河中後,還曉得會有人來救你,留下了標記指路。您是感覺誰會來救您?而留下那些陳跡,您不怕被人發明嗎?”
顧楚生將這句局勢中統統人的心機猜到,讓衛韞不由得有些佩服。
顧楚生冇說話,他笑了笑,瞧著麵前神采冷酷的少年,冇有將他的話接下去。
“不過,實在前兩個起因都不過引子。讓顧某下定決計冒如此大險,滿是因為,顧某想向小侯爺,求一小我。”
彼時疆場上一共十九萬人馬,顧楚生這個數量估計得冇有大錯。
“那你還在河裡呆了一天?!”
“戔戔九品縣令,罪臣之子,求娶我衛府大夫人――”
隻是他麵上不顯,持續道:“衛姚鬥爭,必定要涉及百姓。以後我都是親身押送糧草,隨時體貼著白城意向。白城城坡前,我前去張望過戰況,當時我便明白,以城內衛姚之景象,白城怕是守不下來。當天夜裡,我夜訪秦將軍府邸,同秦將軍言明來意,讓城破之時,秦將軍留兩千兵馬於我,於城中幾個關頭點設伏。我提早聯絡好百姓,隨時做好抗敵籌辦。”
顧楚生彷彿已經推測衛韞要問甚麼,神采一片泰然。衛韞直接道:“您所做之事,到處都為我衛家著想,我衛家與顧大人既非故交,又非舊友,顧大人何必捐軀出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