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顧章和蘇若離兩個吵得互不相讓爭論不下的時候,月洞門外俄然傳來一個開朗的笑聲,“哎呀呀,顧老弟,你這是做甚麼?男人嘛,漂亮一點兒,你在外頭行軍兵戈,家裡婆娘也不輕易啊,該讓的就讓一讓啊?”
其實在那丫頭進了顧章沐浴的屋子裡驚叫一聲跑出來時,她內心就感覺不對勁兒。
如果再有人煽風燃燒,那兩人萬一動起手來如何辦?
蘇若離也朝那副將偏頭看了一眼,隻見他身材高大細弱,虎背熊腰,一張臉更是黑裡透紅,到處都彰顯著他行伍出身。隻是他那雙眸子裡一閃而過的精光,雖快得不易捕獲,卻還是被蘇若離給看在了眼裡。
李扶安這話是說給顧章聽的,實在剛纔顧章在氣頭上,但是用了大力量的,現在在他眼裡倒是悄悄推了一下,這不是在鄙夷顧章力道不可嗎?
顧章的臉更加丟臉,陰沉地像是要滴出水來。
胡思亂想了一陣子,顧章俄然一拍腦袋,如何忘了一件大事兒?
艱钜地滑動了一下喉結,他還是決定憑著本心說話,“蘇女人,我總感覺這事兒有蹊蹺,顧章不像是那種人啊?”
他騰地從炕上翻下來,隨便裹了件棉衣就往外頭衝去。他要去找顧墨問個清楚,到底為的甚麼。
“小的明白!”小校奉承地答道,見副將並無叮嚀,又漸漸地退了出去。
到時候就冇人會饒得了他了。
回想剛纔吵得幫凶的時候,那副將姍姍來遲,還說了那一通話。
莫非這是他在背後搗鼓的?他這麼做目標安在?
顧章一雙虎目緊盯了那副將一眼,就收了歸去,隻是眸中已是波瀾不興。
前院僻靜的一處耳房裡,顧章正氣呼呼地躺在燒得熱熱的炕上,身上仍然是那件敞著懷的外套,頭髮上的水已經乾了。
厥後裡頭那丫頭衝了出來,不吝當著她的麵穿成那樣,那也是做給她看的。
李扶安見她一臉的焦炙望著本身的傷口處,內心不曉得有多歡暢,想著就算是捱了顧章這小子一下也算是值了。
顧章不過是一個窮小子,李扶安傷了他,冇人見怪。可萬一顧章傷了李扶安呢?
“那就再給他添一把火,到時候二虎相鬥,我們儘管看好戲得了。”副將淺眯著眼,一張黑紅的臉膛上儘是猙獰之色,“我們此次可不能讓這小子歸去嘍,不然,到時候大帥見怪下來,我們一乾人都是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