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愛,從她這裡得不到好,就想從她軟弱的娘切身上討便宜?
王元兒笑出聲來:“二叔說得輕巧,唐家既然這麼有本事,還會瞧得中我這個小方劑?”她斂了笑,話鋒一轉:“我話擱在這裡,要方劑,銀子拿來。”
特彆她想及宿世,二叔二嬸替她謀的那一門親,宿世是那般,現在又要來算計她,當她是好欺嗎?
不要說那人隻是她二嬸的大哥,就是二叔,也不成。
見王婆子生機,梁氏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去扯王元兒的袖子:“元兒,快跟你阿奶報歉。”
“元丫頭,一家人,哪有甚麼逼不逼的,你不肯意,那就罷了。”王老夫和聲道。
王元兒越想,內心就跟吃了一隻死蒼蠅似的,憋得難受。
真真是佛都有火!
“大嫂,你看,這事你如何說?”王二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便看向梁氏,籌算從她這邊動手。
正要說話,王元兒倒是站在她跟前一擋,冷冷地看著王二:“如何,二叔是要欺我們這房孤兒寡母的冇個支撐的男人嗎?”
“爹!”張氏大急。
莫非這就是權貴嗎?
“猖獗!”王婆子重重的一拍桌子,那杯子在桌上顛了顛,茶水都溢了出來,她冷冷的盯著的王元兒:“明天是甚麼日子,你說的是甚麼狗屁話?”
王婆子最是科學的人,明天又是大年月朔,她斷斷是聽不得那死字的,特彆她喪子還不到半年。
王老夫掃了她一眼,又看向王二:“做買賣,要誠真,唐家也是有身份有職位的人,不會是那白要人家秘方的人家,他真想要做那買賣,便讓他來買吧。元兒,但是如許?”
新仇加宿恨,即便是大年月朔,王元兒也顧不得了,不等王二答覆,就看向一向冇有出聲的王老夫兩口兒。
“阿爺阿奶,你們也是這麼個意義嗎?”她目無神采的盯著他們道:“我爹不在了,我好輕易在這上頭賺出點零花來,現在二叔就想憑白的要討了去做情麵,是要逼死我們這一房人嗎?”
王元兒是真憋了一肚子的氣,用她贏利的方劑拿去做情麵攀乾係,一個子兒都不給,有如許的理?
梁氏早就急了,她死了夫婿,肚子裡這個也不知是男是女,將來少不得要依托二房,實在是不宜和二叔他們爭的。
那唐家的甚麼大爺也是,人間哪有如許的功德兒,一個子兒不出,就想圖了彆人家的方劑,真真是好笑。
王元兒緊緊的抿著唇,眼圈兒也是紅了,倒是一臉的倔強,腰肢挺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