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的雙眼瞪得爆紅,衝到王婆子跟前,問:“娘,翠芝呢?”
王婆子聽了,神采微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張婆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兒子一眼,又瞪著王二道:“王二郎,當初你來我家求娶我翠芝的時候咋說的,現在你長本領了,還打起老婆了,是不是連我這丈母孃都想要打上一份?”
王二痛苦地蹲在地上。
王二應了下來,轉頭就衝了出去。
王二氣紅了眼,卻冇回她的話,而是死瞪著張氏。
他看向王元兒,這要如何說?
王老夫點了點頭,又用袖子揩了一下眼角。
張婆子聽了一愣,有些不信賴的看著女兒,張氏眼神躲閃,嚶嚶地哭,道:“我冇有,我不曉得他說啥。”
“二叔,紙包不住火,這事捂不住,阿奶遲早會曉得。”
她一邊催促,眼淚忍不住從眼角滑落下來,整小我有些不知所措的。
王元兒有些不忍。
家裡出了家賊,這是多麼丟臉的醜事,王老夫不想王家再一次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話題核心。
“啊啊,娘,血,有血!”張家二媳婦指著張氏的裙襬大呼。
“甚麼糧食,我不曉得,哎喲,好痛,殺人啊,二哥,快救我。”張氏哭著叫。
這和宿世,的確一模一樣!
“全被偷了,一粒都不剩!”
王元兒心中歎了一聲,這事要捂,又如何捂得疇昔?
走進院門,王元兒趁便把門給關上了,就瞥見王二抓著張氏的頭髮,把她從正屋裡拖出來,張氏嗷嗷的吃痛呼救。
張氏輸了銀子,還借高利貸打賭,為了還債,乞貸借不來,就把重視打到了家中的糧食上麵,現在東窗事發了,逃到孃家去了。
王元兒忙拉扶他起來,用枕頭墊在他的腰後,也好讓他靠得舒暢些兒。
“我,我找她去,這賤人,我要問她個究竟。”王二紅著眼,就衝要出去。
不過半晌,王婆子就悠悠醒來,她看看梁頂,又轉頭,看到王元兒,認識才真正回過神來。
“說是要去孃家拿點甚麼東西,我看她是躲懶,不想照顧你爹呢!”王婆子黑著臉道。
王婆子這纔看到他神采不對,不由問:“如何了這是?不是說上山了?”
王元兒從櫃子裡找出藥油,抹在了王婆子的人中以及兩邊額上,脖子也摸了一遍。
以是,他不允報官,就是不想把事兒鬨大了。
王元兒走到王婆子跟前,怕她受不住刺激栽了,近點也好接住,道:“阿奶,您聽我說,阿爺身子已經如許了,您可千萬要挺住。方纔我和二叔上窯窖那邊看過了,裡頭的糧食,都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