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婆，我一會還要和二叔上山去瞧瞧，家裡的事你幫我看顧一下唄。”
他像隻無頭蒼蠅似的，這裡看看，那邊探探，便是窖裡牆縫都冇有放過，可也冇扣下一粒糧食下來。
王婆子點了點頭。
……
王二被她說得連連後退幾步，滿麵驚奇不定。
王元兒便道：“好了，阿奶您也彆太悲傷，阿爺還能說話，已是萬全，這年紀又上來了，漸漸將養著就是。”
可現在，全部窯窖空空如也，一片狼籍，哪有甚麼糧食，隻要一陣陣的山風吹過，透心的涼。
王二膝蓋一軟，咚的跪倒在地，傻傻的問：“糧食，冇了？”
“這……”王二去過，擦潔淨那上頭的泥，當真細看，越看，神采越白。
王二聽得雲裡霧裡的，皺眉問：“啥意義，這和你二嬸有啥關聯？”他看著王元兒似笑非笑的，乍然瞪大眼：“你該不會是感覺這窯窖的糧食是被你二嬸偷去了吧？”
“在屋裡頭呢，爹出了事兒，她也式微得好，這會子是有些發熱。”王二非常頭痛。
到當時候，又要用多少倍的銀子才氣買回這麼多糧食？
氣憤，說不清的氣憤，充滿著她的全部身材。
“奇特，這裡平素應當也冇有人過來，咋像有車子輪過似的？”王二俄然說了一句。
王二跌坐在地，各種證據擺在麵前，隻怕這糧倉的糧食，真的是被那死婆娘給偷去了，還氣得老爹暈厥。
王元兒將王婆子拉到一邊小聲問：“阿奶，阿爺可有說過甚麼話冇？”
以是，王老夫醒來後纔會有那樣哀思和絕望的神情，有甚麼比得過自家人做家賊更絕望的？
王二囁嚅著嘴，道：“嶽母是真的病了。”
王元兒自他出去就重視著他的神采，看他麵如土色，如喪考妣的模樣，該是和這糧食被盜的事冇有關聯。
“確切是病了，可她要銀子，並非是給她娘診治，如果我冇猜錯，她是去還賭債了！”王元兒冷冷一笑：“二叔還記得外間人如何傳二嬸‘偷漢’的事吧，那會二嬸也說了，是賭局裡的貴子，偶爾在家門口遇見的，這才拉扯著說了幾句話。我看清楚是那貴子來找二嬸還債的，二嬸怕人瞧著了，這才躲躲閃閃的。”
王元兒看了西屋一眼，嘴角微微冷勾，隻怕二嬸是心虛吧！
這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抹著眼角哽咽道：“你說他好好兒的，上山做甚麼？幸虧是被鐵柱兩口兒剛好瞧見了，若不然，這會子怕是去見閻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