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子,都在鬼門關裡走一遭,有個長輩在會好些。
“你,你。”張氏指著她。
“好啊,王元兒,現在攀上高枝兒了,就不認窮親戚了是嗎?我再如何說,也是你遠親的二嬸,你違逆長輩,就是不孝。”張氏大怒,又拍開才嬸的手,叱道:“另有你,狗主子,你算個甚麼東西,敢對我指手畫腳的。”
“二嬸?你傻站著何為?”王元兒送走姥婆一行人,大聲叫了張氏一聲。
“二嬸!”王元兒沉下臉,冷冷地瞪著她:“我敬你,才叫你一聲二嬸,可這裡,是我的家,是我王元兒在當家做主,輪不到你在這作威作福。另有,甚麼違逆不孝,我們已經分炊,你也隻是隔代的二嬸罷了,我敬你,是給你臉麵,你不要,就休怪我不給了!”
“哎,我曉得的,快歸去吧,這裡風大。”宋太太擺了擺手,被丫頭扶著下了船。
王元兒送到船埠處,拉著宋太太的手依依不捨的,這纔有了個乳母,這麼快就要歸去了。
這一幕,讓前來串門的張氏瞧著了,那眼睛可都直了。
王婆子聽了神采越來越黑,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但嘴上道:“說白了,你就是圖人家的東西,你知不知羞的?”
“我叫你有幾聲了,是你冇聞聲!”王元兒翻了個白眼,回身進屋。
張氏想到宋太太送給王元兒的那對祖母綠翡翠鐲子,心頭好一陣癢,本身活了這麼久,還是頭一回見著那樣貴重的鐲子呢。
如果能戴上一天,那可真是死都值得了!
“你有空當了,就來江南看望乳母,要常寫信過來,保重本身。”宋太太拉著她的手緩緩叮嚀:“你是女人,萬大事有男人去扛去擔負,男人呢,就是賣力贏利養家的,女人隻賣力貌美如花,你彆過分操心,輕易老。”王元兒發笑,這都是甚麼謬論?
“呸!誰奇怪你家,今後請我都不來。翅膀硬了,攀高枝了,不認窮親戚了!”張氏對著王元兒的背影氣得跳腳。
王元兒嘟起嘴:“那就讓母舅他們先歸去,姥婆在我們這過節。恰好再過些日子春兒也要生了,他們那邊冇個長輩,我也是不知事的,姥婆就當疼疼我們,留下來幫幫我們吧!”
“我哪有說啥子喲,我就是說了句彆厚此薄彼,親外人不親身家人。”張氏大喊冤枉:“我也冇說錯呀,她但是姓王的而不是姓梁的,可她給外祖拉了多少好東西啊,往我們這拉了甚麼?明顯娘你們纔是端莊祖母,她就是向著外人,說不準就是她姥婆在背麵說了咱的不是呢?教她親孃家不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