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蜜斯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這兩個土包子，還真有五兩銀子。
何秀嫻也是傳聞了這洋行的，她模糊猜到一個動機，便道：“本來如此，有空我真要去看看纔是。”
“何蜜斯。”
王元兒微微側頭，也冇在乎，她隻想快點分開這個是非之地。
“就是，萬娘子，來得這群芳齋的人可都是非富則貴，這兩隻，渾身窮酸，也不曉得有冇銀子在身上的，彆把你家衣裳都弄壞了，還冇銀子賠呢。”跟在馬蜜斯身側的一個穿戴粉色衣裙紮著雙髻的丫頭也緊跟著說了一句。
“蜜斯，冬雪不敢。”那奴婢捂著臉跪了下來。
鋪子開張的第五天，王元兒終究迎來了宋三保舉過來的掌櫃，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白玉聹。
王清兒心有不甘，可礙於自家大姐，隻得按捺下來，死死的瞪著那少女。
有人從外而進，一身火紅的衣裙，腳蹬鑲南珠的繡花鞋，雙臂彎挽著披帛，頭戴簪寶步搖，打扮非常張揚。
“來了，呀，是馬蜜斯來了。”有人從後堂快步出來，一看那少女就迎了上來。
王元兒看了那萬娘子一眼，兩邊不獲咎，隻怕此人是那掌櫃之類的吧？
何秀嫻愣了一下，難堪地笑了一下：“疇前我在長樂鎮住了半年，見過幾麵，王女人怎會在此？”
“說你呢，還能說誰？嘖嘖，瞧這土裡土氣的樣兒，不知哪個山旮旯冒出來的，還敢來群芳齋呢，你曉得你手上的這兩件衣裙多少錢嗎？”那少女冷冷地哼了一聲，一把搶過王清兒手上桃紅色的衣裙，道：“五兩銀子，群芳齋最便宜的衣裙都要五兩銀子，土包子，你有這個銀子嗎？”
王元兒心中大急，對王清兒道：“還不報歉？”
此話一出，不但是那丫頭麵色變了，便是王元兒的神采也跟著大變，嗬叱一句：“清兒。”
“如何，說你，你還不平氣呢，你乾瞪著眼做甚麼，瞧你那死魚眼的樣兒，看了就煩，還不滾回你山旮旯去？”那少女說著萬般嫌棄地退了一步，用手帕揮了揮氛圍，道：“哎呀，這土腥味可真濃，萬娘子，萬娘子。”
“萬娘子，這衣裳多少銀子？”王元兒不等那馬蜜斯反應過來，又問那萬娘子。
“呀，大姐，你瞧那家裁縫店的衣裳好標緻，我們去瞧瞧吧。”王清兒指著一家裁縫鋪子對王元兒說。
按著白玉聹本身的說法，他曾在宋三的敵手商家底下當過掌櫃，隻是厥後那商家敗於宋三之手，他也就冇了差事，恰好宋三讓他過來，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