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兒點了點頭:“你還會算賬?”
“叫甚麼名兒,家住哪,本年幾歲了?”王元兒笑著問。
王元兒心中一動,笑道:“如何,你想要來我這小鋪子幫手麼?可先說了,我這人為開得可不高,還不如你跟著崔源身邊得的賞錢。”
王元兒見了便道:“但是有甚麼話要說?”
王元兒瞧著內心歡樂,少不得對陳樞又是一番施禮感激,要曉得這裝修的事兒可都是他幫著搗弄的。
而姐妹幾個,若論容色最好,當數清兒這丫頭莫屬,瓜子口麵,柳葉眉,一雙鳳眼又大又亮,小嘴紅潤,又恰是好年紀的時候,彆看才十四歲,可這兩年保養得好,也是前凸後翹的了。
而更首要的一點,京裡繁華,王元兒就怕王清兒被這繁華迷了眼,走上王敏兒的路,那才叫不妙,便故意敲打她一二。
已是六月下旬,將近七月,氣候已是非常酷熱,一起經了很多農田,稻穗沉甸甸的垂著,可見本年稻子會有一個好的收成,瞧那在地裡忙活的莊稼人不都笑眯了眼?
王清兒一怔,有些不歡暢,道:“大姐,這好好的,如何就扯到哪上頭去了,我哪會像敏兒那樣傻?”
王清兒在王元兒身後看著,撲哧一笑:“叫你來是乾活的,又不是要你做門生。”
王元兒欣喜一笑,又與她聊起了京中的見聞。
“我看這西城的鋪子伴計都在八百錢一兩月錢起,我這鋪子你也看到了,就這麼大點,小本運營,我這伴計的人為,就開一兩一月,如果年底鋪子得益好,也多給兩個月的紅利。你要情願,就來當個伴計。”王元兒看著蘇穀雨道。
那少年穿戴一身半舊的布衣,衣角還打了兩個補丁,可漿洗得非常潔淨,他站得筆挺,眼神清正,任王元兒打量,也不顯侷促,反而風雅開闊。
“大姐曉得你是個機警聰明的,我就是想你好,我們女人圖的是甚麼,不就是有個知冷知熱的嗎?若隨了個冷心冷情的人,便是給了你潑天的繁華,那樣的日子又有甚麼意義?人一輩子就那麼長,天然是要本身過得舒坦的。”
這也無妨,貨色都在背麵,這裡必定是要先打掃一二的。
雖不知甚麼啟事,崔源身邊的用人也就隻要一個陳樞和一個秋河,但她看崔源的態度,對這兩人都是非常信賴的,也算是親信了。
“京裡頭的紈絝子風騷,嘴不是用蜜浸過就是用油滾過了的,口甜舌滑是少不了,這女人家如果把持不住的,等閒被哄了去,過後也想要討個說法隻怕也冇地兒去。”王元兒看著她緩緩道:“我們清兒但是端了個好麵貌,可要細心藏著,彆被人騙了去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