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崔源曉得此時唐家的事,指不定會吐一口老血出來,見過蠢的,冇見過這麼蠢的,你在前麵唱戲,我在前麵垮台,自家窩裡反,這家屬也離散不遠了。
出了性命,必定要細查,一旦查到唐家頭上來,他這從五品的位置還能坐下去麼?隻怕要到頭了!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崔源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見李賢沉下臉來,忙的改口道:“我並不是說你。”
“你是說?”李賢皺起雙眉。
此人在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就跟隨身邊,智謀甚麼的都有,恰好就冇順著帝心謀得一官半職,實在讓人猜摸不透。
不是崔源算漏了,而是他高估了這背後設局之人。
李賢聽得點頭,卻如何也想不透。
問他的責,天然就是想將他拉下台,但是為甚麼,他隻是戔戔一個知縣。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崔源將那疊卷宗扔在了一旁。
答案不言而喻。
唐二老爺氣呼呼的將一個點彩粉藍捧碗砸在了唐修安的腳邊,怒道:“你乾的功德,冇有本分本領,就老誠懇實的管著家裡的買賣,自作主張,自把自為,你看你乾的甚麼諢事?你要把你二叔我害死了你曉得不?”
“為家裡著想?你有阿誰本領嗎?”唐二老爺嘲笑:“就安排一小我放幾根爛木頭,就能把李賢拉下台?李賢在山西當縣令幾年,年年政績皆憂,早兩年調到長樂鎮,還是皇上未即位之前就安排下來的,明顯白白的就是皇上的奸佞之臣。不出來歲,李賢定能高調回京,如若不是,也是再上一級直竄知府位置,你算哪根蔥,你去動李賢?”
他生性樸重,最看不得如此拿百姓的命不當命的人和事,為官者,就該為國為民,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致老百姓於險地。
“如何辦?先太子垮台我就提早占了隊,若不是有恩師和嶽父周旋,老早就被罷官回家了,饒是如此,也連降兩級。為了唐家的光榮,我為平兒萬般爭奪到容家的婚事,以聯婚來撐場麵,你們倒好,冇建立也就罷了,還愣是拆台,還要老子給你們擦屁股,我咋有你們這麼蠢的子侄!”唐二老爺來回在書房裡踏步,肝火沖天。
崔源也和李賢說著這宗案子。
唐修安緊抿著嘴,滿麵的不平。
“你說,會是誰的手筆?”李賢的眉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