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神後,也冇啥事兒,肉菜由二房那邊籌辦,王元兒她們儘管吃就是了,但活還是幫著乾的。
吃過團聚飯,便籌辦著守夜,王元兒姐妹幾個先安排寶來他們睡覺。
王婆子啪的放下了筷子,道:“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她自個兒過年,也是自找的,當初要不是……唐家不讓回,你又能咋的?要拿著棍子去唐家打一架不成?她不返來,過些天你就不能疇昔瞧瞧她?”她看了一眼在坐的孫兒孫女,到底冇說下去,隻寒著聲道:“你吃就吃,不吃就給我出去,彆在這哭哭啼啼的,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清淨。”
“娘,彆理這婆娘,她就是眼淺,來,兒子敬您一杯,祝您長命百歲。”王二拿起了酒杯,在腳下踢了張氏一腳,狠打了幾個眼色。
過了小年,很快就到了除夕,一年又儘,除夕一大早,就聽得遠處有鞭炮聲兒,王元兒曉得,有人已經祭奠拜神了。
王家的孩子也不例外,福多和蘭兒都還小,都會去撿了小炮玩,王元兒隻得道:“彆人放的時候你不要走疇昔,嗯?細心燒了眼睛和頭髮了,那可就變醜丫頭了!”
佛堂還是阿誰佛堂,牌位也是那些牌位,隻是多了兩個,人也少了,客歲祭奠時少了爹爹,本年,連娘都不在了。
祭奠年年都一樣,慎重,虔誠,也還是由王婆子領著參拜,上香,說著祝語。
“好姐姐,這大過年的,就饒了我吧!”王清兒裝模作樣的打揖請福,把兩個姐姐逗得不可,笑著去撓她的胳肢窩,把王清兒撓得滿屋子躥,笑聲傳得老遠。
張氏心一格登,瞄了王婆子一眼,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我也不是用心的。隻是,娘,我就是忍不住呀。這大過年的,我們一家子倒是團團聚圓的,可敏兒呢,她本身孤零零一個在莊子裡,唐家都不讓她歸去過年,這太不幸了!”
張氏吃痛,卻也不得不拿起酒杯:“娘,媳婦也敬您。”
王元兒擁著被子躺在床上,聽著內裡傳來的鞭炮聲,迷含混糊的闔著眼。
“幺妹多睡會。”王元兒拍了拍蘭兒的頭。
王春兒撲哧一笑,指著她的額頭道:“該,看你這個潑猴還敢不敢胡來。”
王元兒聽了有些不樂意,倒不是她不捨得這隻雞,而是這二嬸總逮著了機遇就來占便宜的德行實在讓她看不慣。
張氏就湊過來,笑嘻嘻的道:“元丫頭,你們雞欄裡養的雞都肥得流油了,今兒就宰了過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