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看在眼裡,真是心口發痛啊,當初咋就娶了這麼個拎不清的媳婦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不是要性命嗎?
“這婚事已經定下了麼?”王元兒詰問了一句。
朱媒婆見她們滿麵崇拜的模樣,非常滿足了一下虛榮心,輕咳了一下嗓子,就道:“你們想聽,那我就說說,不過先說好了啊,話就在這說,在這散,可不好傳了。”
她這也是隨便想到的說辭,虛真假實,這才更有可托度。
朱媒婆將那唐三少的未婚老婆的家世說了,誇得兩人男才女貌,天造地設,隻差冇誇上天去了!
王元兒忙的清算了一下心境,故作獵奇地問:“傳聞這大戶人家裡的主母都好生短長的,動輒就是吵架小妾甚麼的,這容氏,會不會……”
王老夫聽著老伴的話,竟是無言以對,那水煙,倒是比疇前都抽得要猛了。
王元兒明天幫著二房那邊做了飯菜,等王婆子和張氏她們吃畢,便坐在了正屋參議。
“喲,是朱媒婆,看你滿麵東風的,又是拉攏了哪家的巧婦佳郎?”鄭大娘子俄然衝著王元兒的身後打了個號召。
她一個未嫁的女人家,實在不好問這類話,王婆子本想叫她歸去,可事到現在,再諱飾也冇有甚麼用了,便點了點頭。
臨走前,王婆子對王老夫說:“想不到我老婆子頭一回走出長樂,去到都城如許的好處所,竟是為了這點糟苦衷,老頭子,這是老天爺罰我,讓我臨老不得安生呀!”
“這是我們鎮子的大戶呢,唐家的三少爺!”
天不亮,王婆子就和張氏拉著王敏兒乘著馬車去了都城。
“唐家麼,現在是冇疇昔那般好混了,那容家雖是個從五品,但那容夫人孃家乾係硬,少不得是要升遷的,這大戶人家嘛,都是姻親乾係,還不是你靠我,我靠你的?這門親,還是唐二爺給親身拉的線呢!”
朱媒婆就故作奧秘隧道:“這大戶人家裡,哪家冇有些肮臟的事兒?就拿唐家來講吧,客歲初那唐家二爺的外室不是鬨了一場?人倒是留下來了,肚子裡的也生下來了,可這月都還滿,就得了急症冇了,你們覺得,真是得急症去的?”
王元兒笑著答:“阿奶有個遠房的親戚搬到了京裡頭,請喝喜酒,阿奶她們就想著去認個門呢!”
“作孽啊,真是作孽啊!”王婆子久久不出聲,直接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