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王奉光帶的伎者仍然在失職失職地唱著“南有喬木,不成歇息……”
謳者的高歌聲中,王奉光再次稱賀:“鳥出深穀,遷於喬木。為曾孫賀!”
——何況,彆說《伐鼓》與《無衣》,《詩三百》的國風當中,有幾首是不為人喜的?
兩人都是宦家公子,雅樂聽得實在是不想再聽了。
王奉光看著眼熱,一把拉住劉病已:“曾孫,此乃尊家奴?”
劉病不由發笑,卻還是道:“如此即有勞杜君矣……”
“既有肥牡,以速諸舅。寧適不來,微我有咎。”
劉病已冇有多問,隻是客客氣氣地將王奉光送出門,王奉光冇有乘車,而是翻身上了馬,與劉病已說了一聲,便倉猝分開,明顯是家中出了變故。
王奉光“啊”了一聲,非常絕望,畢竟張彭祖的出身,他還是曉得的——右將軍、光祿勳家的事情就不好探聽了!
——也難怪!
“寧適不來,微我弗顧。於粲灑掃,陳饋八簋。”
伎者皆立於堂下,倒是將堂上諸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畢竟,為了聽悲觀舞,食案都設在靠近堂門的位置上。
這一次,劉病已不好再不置一辭了,對王奉光揖而言道:“佗亦喜《無衣》,然本日,其欲在此所聞者當為《砍木》!”
目睹兩人又有對峙的架式了,劉病已連移步,擋在兩人中間,同時對王奉解釋:“方纔之人乃彭祖家之奴。”
杜佗這會兒是氣極反笑,倒是皮笑肉不笑隧道:“仆一貫覺得王君隻知《關睢》,本來尚知《漢廣》!”
王奉光也笑:“皆出《周南》,仆豈不知?實在,仆不喜此音,所喜乃《伐鼓》、《無衣》……”
杜佗氣得直抖,卻實在找不話回擊。
“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飲此湑矣。”
“砍木許許,釃酒有{艸與}!既有肥羜,以速諸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