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現在算是明白了,甚麼叫出頭的櫞子先爛,她這類稻子,搞稻田養魚搞的好還出題目了。真應了那句話,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並且不但酒樓,便是遊船上的船孃也差人也來訂上幾條稻魚,一些人文人雅士神馳故鄉山川的神韻,這稻花香裡說豐年,再加上稻魚,說不準就能引發這些文人的詩性,若能給某個船孃吟上一首名篇,那這位船孃便立時身價百倍。
“比我先前跟你說過的還要多數成。”那老農眯著眼道。
“鄭家六哥,快,那條紅鯉魚又遊到你那邊了,抓住了,船埠上的秋八娘點著要,說是給她船上的女人開喜的呢。”這時,月嬌卻站在田邊指著水溝裡的紅鯉魚道衝著鄭典道。
“墨易,裡正說啥呢?”李月姐正提了一桶綠豆湯過來,看著裡正跟自家二弟咬了一會兒耳朵,然後笑眯著眼分開,便獵奇的問。
而李老夫則帶著幾個積大哥農來幫著月姐兒割稻子。一個老農直接摘了穗子,在手上用經的搓了搓,隨後便把那米放進嘴裡嚼了嚼。
鄭典一套一套的說著,他這近兩年跟著二王爺,七王爺,以及鄭大在京裡和通州兩處奔波,雖都是乾些跑腿的事情,擔打仗的人麵早就不一樣了,通州縣衙。府衙,另有倉場漕司等幾處衙門,哪處他去不得,這內裡的道道他通透著呢。
墨易也是兩眼放光,一個勁的點頭。
秋老虎的氣候,還是挺熱的。又都是乾體力活,這綠豆湯是拿來給大師降降溫,再一邊食盒裡裝了煎餅的饅頭,配上幾碗鹵菜,給大師當下午點心。
“快說,彆賣關子。”一看典小子這神采,李月姐估摸著這內裡有甚麼講究,便瞪著眼道。
一想到這裡,那方瑞就感覺內心孔殷火燎的。跑到一邊正在水坑裡折騰的墨易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畢竟那一箱子財寶,不止鄭四一房眼紅,便是鄭屠娘子那也眼紅著呢。以是,她纔想從速著趁分炊前把婚事定下來,歸正她也早就看中了月娥,手快有手慢冇有,先抓住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