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先前跟你說過的還要多數成。”那老農眯著眼道。
李月姐現在算是明白了,甚麼叫出頭的櫞子先爛,她這類稻子,搞稻田養魚搞的好還出題目了。真應了那句話,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
“好咧。”鄭典回聲拉著墨易兵分兩路朝那紅鯉魚包抄。
“說不定京裡還會派人來檢察,使不得我還要塞銀子。”李月姐這時不等鄭典說完,便氣哼哼的接嘴道,隨後便一揮手:“墨易彆寫了,我們不報這事兒,甚麼玩意兒,我敢情給自個兒找不安閒呢。”
“行,那典小子,這事就奉求你了。表不表揚那東西無所謂,就是彆讓這些衙門這些喂不飽的人來煩人。”李月姐道,一陣頭大。
“我說李家阿姐,墨易,你們不會以為這東西奉上去就冇事了吧?”鄭典看著兩人一臉迷惑,抱著魚昂首望天的大呼,隨後一個勁的點頭,那臉上赤果果的神采就是在說李月姐和墨易太冇見地了。
並且不但酒樓,便是遊船上的船孃也差人也來訂上幾條稻魚,一些人文人雅士神馳故鄉山川的神韻,這稻花香裡說豐年,再加上稻魚,說不準就能引發這些文人的詩性,若能給某個船孃吟上一首名篇,那這位船孃便立時身價百倍。
月娥則冷靜舀著綠豆湯一一放到田邊地頭做事的人手上,臉上是討喜的笑容,誰見了誰都喜好。
以是,乾河渠上幾條遊船的船孃都盯著這稻魚。
“快結婚家了?這咋回事啊?我咋不曉得。”李月姐一頭霧水,墨易也是莫名其妙。
“鄭家六哥,快,那條紅鯉魚又遊到你那邊了,抓住了,船埠上的秋八娘點著要,說是給她船上的女人開喜的呢。”這時,月嬌卻站在田邊指著水溝裡的紅鯉魚道衝著鄭典道。
朝庭正視農耕,也鼓勵農夫創新創收,一但某地冶下有新的蒔植體例並證明白實可行,隻要報上去,那一地官員都會獲得嘉獎。他雖是個小小的裡正,但有這麼一個政績,再逛逛門咱,說不定他就能調到通州縣衙門去。
鄭典一套一套的說著,他這近兩年跟著二王爺,七王爺,以及鄭大在京裡和通州兩處奔波,雖都是乾些跑腿的事情,擔打仗的人麵早就不一樣了,通州縣衙。府衙,另有倉場漕司等幾處衙門,哪處他去不得,這內裡的道道他通透著呢。
“李家阿姐,我不是說拯救之恩的事情,老太說了,大恩不言謝的,記在內心就成。”鄭典抓了抓頭上濕漉漉的頭髮,一臉好笑,李家阿姐忒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