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跟急驚風似的。”李月姐一陣點頭。
“能有甚麼事啊,過兩天,我親身去船埠上接他,曹管事的案子已經結了,他又是我的大舅子,便是有甚麼牽涉,也都是一些無足輕重的,禦史衙門那邊多少也會看在我的麵子上揭過的,不過,這年家船幫怕是要散了,畢竟跟三王爺有牽涉,便是不散,這年家船幫也跑不下去了,我看不如併到我大伯他們這邊來,大師多少另有口飯吃,不過,墨易那脾氣,我估計他不肯在我大伯部下做事。”鄭典皺著眉頭道。
“唄,找他有事找他有事唄,還跟我報備個啥?”李月姐冇好氣的道,然後又轉過臉衝著鄭典道:“你去忙吧,我先回屋裡。”
“通惠河十幾年前便淤堵的不能用了,這纔有幾年前擴建乾河渠的事情,現在乾河渠也毀了,這糧食到了通州,端賴陸路,便是每年運送糧食的馬車的維修,都是一筆大的不得了的開支,以是,我聽工部有人說,皇上成心重修通惠河,墨易不就是河工小吏出身嗎?當年乾河渠一應壩閘甚麼的可全都出自他之手,如果,真要重修通惠河的話,我到時,想跟皇上保舉他,讓他進衙門仍做個河工總甲。”鄭典道。
李月姐聽了這話樂了,趕情著典小子把練字當磨刀了,難怪每個字下筆都特彆的重。
“馮家固然貧寒些,但比起家裡本來的日子,倒是不差的,你到了馮家,不要去攀比,節約持家,貢獻馮祖母,那馮祿固然是個軟綿的性子,但他待你至誠,你如許的性子,有他讓著護著,那也是你的福分……”李月姐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
“墨易在淮安那邊拿了貨,直接就返來了,鐵牛他們還等著各地的糧食上船,自還要擔擱一段時候,這回,年家般幫終償還是受了三王爺的連累,返來的一起上怕是不好過,破財消災是免不了的。”鄭典道,本來各壩頭閘頭有著有著三王爺的便條,那自是一起放行,現在三王爺倒了,這些各壩頭閘頭哪一個都不是手軟的主,天然要下狠心撈了。
“這有甚麼不成,墨易本就是河工衙門的吏員,隻是因為柳窪河工衙門閉幕,他一時冇處安排,這才自謀前程的,彆忘了,他的吏員檔案還掛在衙門裡呢,到時候,我定要跟工部保舉,準能成。”鄭典道。
“也許吧,直隸的漕船應當將近返來了,監督衙門那攤子事可比我那縣衙裡忙多了。”鄭典冇太在乎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