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是吧,賭場的工便是贏利再多也不準去,你明天如果不辭了,我就當冇你這兒子。”李二氣的抄起一把掃帚就抽了起來。攆的榮延滿院子裡飛跑。
於子期聽得李月姐這一翻話,兩眼便亮了幾分,然後一手握著冊子,便在屋裡踱著步子。
“阿奶……”李月姐叫道。她看出來,剛纔榮延但是鐵了心的。不過,她追也追不上,榮延這臭小子。
到得新屯李家進,卻看到榮延小子也在,便笑著問道:“你明天不上工了?”
“前有西倉大火,後有柳銀翠案,內裡具有盤曲,倉場弊情之深天怒人怨,此冊子便是證據,大人是禦史,平冤糾弊,義不容辭。”李月姐一字一頓的道。
出門之際,天高低起了密密的細雨,遠處運河上拉縴的縴夫喊著號子,同街上的小販的呼喊聲相互,全部通州即透著熱烈也透著一股子溫潤。
“滾就滾,不混出小我樣來,我就不回家了。”榮延一臉脹紅的道,然後飛似的跑出了李家。
“我不辭,我今後還要開賭場。”冇想李榮延這臭小子竟然倔上了。
李月姐一聽鄭屠娘子這話,便知是禦史衙門在行動了,於子期也算得雷厲流行。便安撫道:“二伯孃,六郎現在在上衙呢,等他回家我就問他,你彆擔憂,禦史衙門是於大人掌著呢,那於大人當年在柳窪河工衙門,也得了鄭家很多的支撐,我看,銀翠落到他手上倒是比留在縣衙裡要好也說不定。”
“不了,家裡另有事情。”李二悶悶的道,回身回家了,李婆子則進了屋,然後先是問了一些李月姐婚後的環境,無外是鄭典對她如何樣。
候著於子期分開,李月姐才靠在椅背上,長長的出了口氣,實在她內心一向提著口氣呢。
結婚這些日子,鄭大看出來了,那六郎自小跟著鄭老太長大,常日跟老太最親,再稍靠近點的就是鄭二佳耦,而鄭大本身,雖說一貫有威望,但到底多年住京裡,跟家人是有些隔閡的,是以於其他出麵,倒不如讓李月姐勸鄭典更有效。
李墨易相送。
“榮延……”李月姐大呼,追了出去,可榮延早就跑的冇影兒了。
“不提不提。”鄭屠娘子道。
這時鄭大又衝著李月姐道:“月姐兒啊,這事呢,你就讓六郎先探聽一下就行,現在銀翠進了禦史衙門,他怕是插不上手了,不要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