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會兒,他問我:“走了這半日,我感覺有些餓了,你餓不餓?”
他答非所問:“都說你們西域人說話坦直,我本日算是見地了。”
一起走來,路人看到我們老是麵露驚奇,對我們指指導點,交頭接耳,乃至走過以後也不竭轉頭張望。
我內心一陣慘呼,哭喪著臉問:“我還說了甚麼?”
他帶著我來到鴻慶樓,在二樓挑了一個坐位坐下,伴計請他點菜,他說:“好好做幾樣你們最特長的菜,再來一壺陳釀竹葉青。”
他看著我的神采,笑得有點促狹。“你說,今後要帶我去屈月,教我騎馬射箭,教我打獵,還要請我喝燒刀子,吃烤羊肉。我還冇有來得及答覆去不去,你就威脅我,說我要敢不去就拆了我的鋪子。為了我鋪子的安然,我想……”
我受不了,說:“長安不是都城嗎?這裡的人如何像冇見過世麵一樣。”
他對我說:“這裡的竹葉青味道不錯,不比貢酒差。就是有點烈,你能不能喝?”
我驚奇地說:“坦直不好嗎?莫非你但願我跟你扯謊話?”
我再也受不住,站起家就往外走,說:“我另有事,得走了。”
他送我那麼多絲綢,我請他用飯也是應當的。
“這酒輕易醉嗎?”
我也感覺餓了,說:“長安城裡有甚麼好吃的?我請你。”
“那倒冇有。不過我曉得了你小時候率性調皮,喜好搞惡作劇玩弄人,還穿了哥哥的衣服去跟男孩子打鬥,那裡像個公主,的確就是一個野丫頭。”他笑嘻嘻地說,語氣帶著幾分寵溺。
我問他:“我喝醉了是不是很費事?”
我羞得無地自容,打斷了他的話:“不要再說了。”
“有白食吃?那我可要挑最好的。”他笑嘻嘻地說,“就鴻慶樓吧,這是長安最馳名的酒樓。”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道:“我逗你玩呢,如何就急了。”
前次的表示,我表示了甚麼?之前我也喝醉過,在屈月,女人醉酒不是甚麼丟臉的事,我也向來冇有體貼過本身的醉態,不過這一次我卻有些忐忑,傳聞中原女人不會毫無節製地喝酒,如果我醉得太丟臉,他會如何看我。
白淨的臉上出現了紅色,他輕咳了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我固然從小就會喝烈酒,不過中原的酒我不體味,有了前次的經曆,我這一次得先問清楚了。
我慚愧地“啊”了一聲,臉上一片火燒,他大笑,笑得我內心更加不安,又問:“我冇有胡說八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