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頭一翹,說道:“我的嫁奩啊,實在不可,你還能夠跟我回屈月去,當我的駙馬。”
他笑得甚麼似的:“我還真給忘了,我是你的駙馬。你們屈月的駙馬能夠甚麼都不做,白吃白喝?”
他一下子樂了,叫道:“好啊,能夠坐享清福乃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也跟著歎了口氣,說道:“看你忙得不幸,我也不忍心,要不我養你?”
這麼多人,我就是傾家蕩產也養不活。固然曉得他是跟我開打趣,可我也模糊明白了作為太子他身上的壓力有多大,和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人何止我一個。難怪他那麼繁忙,不敢有涓滴鬆弛。第一次,我是完經心疼他了。
我想方設法試圖探聽出來,可他的嘴實在緊,我不管是旁敲側擊還是威脅利誘都問不出來,隻好按捺下焦心的表情,耐煩等待。
我有一個姑媽是留在屈月海內的,她的駙馬是一個大將軍,年青時也是能征善戰的懦夫,並冇有白吃白喝,不過我不會奉告他,點了點頭說:“當然。”
我需求他養?我阿爹給我的嫁奩充足我一輩子吃穿不愁,何況堂堂太子需求養家餬口,當我是傻子?
他唉聲感喟地說:“我是有老婆的人了,得養家餬口,不忙不可啊!”
我睜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籌算把東宮搬疇昔?”
“你想讓我傾家蕩產啊?”
我揉了揉眼睛,說道:“你如何還冇完啊?哪來這麼多事情?你的確比皇上還忙。”
“你不做事,拿甚麼養我?”
“隻怕長安搬疇昔也不敷。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太子,一心一意幫手我,擁戴我,把本身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都押在我身上的人很多,我不能將他們棄之不顧,天然得有福共享。這些人大部分都有家有室,妻妾後代、奴婢主子加起來數量也很可觀。他們到了屈月,也得給他們修房造屋,有個安身之處不是?”
“那太好了,我就跟著公主納福了。不過,東宮裡的宮女寺人,侍衛門客都是靠我餬口的,我不能丟下他們不管,人數未幾,也就5、六百人,有勞公主一塊兒贍養。另有直屬我的羽林軍,他們隻忠於我,我也得給他們一條活路不是?另有……”
我把它們扔到桌上,說道:“你用心損我的吧?明曉得我看不懂還給我。”
他立即把一摞摺子放到我手裡,說道:“為夫先去睡覺,請娘子連夜把這些批閱了,把急需措置的挑出來,明日早朝呈給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