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燭火交給秋夕掐滅,何姑姑悄悄笑道:“循分一月,向氏約莫是損了很多好處。幸虧急了。”
這模樣教貳心頭一躁。手臂彎過曲起的左腿,齊四海降落的嗓音裡帶了分粗重:“重家那廝將我捉來,既不送我入牢,也不逼我做甚麼事,隻是將我送到這處所。莫非不是你想對我作何?”
交誼是莫名的東西。她也不該有。但到底她擁著宿世的影象一日,她就還是免不了用齊四海對她的恩德來對待現在的他。
容洛不覺有何。思考半晌,將銀箸放在案邊。微微端坐:“重澈將先生拜托於我,我誠也是不知他是何意味。但先生既入我府中,我便也是有幾分私心的。”
裙衫逶迤,扶桑半攏,容洛腳步陡峭地落過水廊上的每一塊木板。視野在瞥見水榭上那名布衣男人時稍許一頓,複前行自他案前,斂衽而坐。
半夜送信入府,想來不會是閒言碎語。容洛喚恒昌入室,用匣裡的一隻匕首割開封口,拿出信紙時,何姑姑已將一盞敞亮的燭火端到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