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一時無言。容洛雙腿已經能夠操控自如,兩相沉默,她也無話可接。鬆開何姑姑的手,容洛道:“此時不是敘話的時候,你去為姑姑送藥罷,我去看望母妃。來日閒暇,本宮請你來宮裡品茶。”
謝貴妃看了她一會兒,俄然苦笑著點了點頭,再擺了擺首。
腦海裡盤桓這八個字,容洛氣憤之下,膽怯非常。
握緊披風前領,在宮門前長長抽吸一口氣,任雨氣深切肺腑,感受寒意喚回本身一點沉著的知覺,容洛冷諷地哂笑一聲,邁出門外。
母親……明顯也是曉得的。
天子被連隱南把持二十四年,對有才調的女子特彆顧忌,更何況是肖似連隱南一二分的她。
據容洛身邊人所說,當年謝貴妃得知本身有了身孕,特地捏造小產假象讓連隱南佩服。又花了很多體例瞞住擺佈,忍下諸多痛苦,還讓欽天監看準雨夜出產,用雷聲和雨聲袒護了出產的聲音,這才讓天子有了第一個孩子。
臨著宮門下,容洛轉彎入殿時,瞥了重澈一眼,看他在廊下打起傘,眼瞼一低,按捺下心中的暴躁。
重澈微微傾了傘到她頭頂,眉眼溫和:“好久未見,想送殿下一起。”
“歸去吧。”
重澈直起家子,容洛扶著何姑姑站穩。纔想問他為安在這兒,便見他撿起廊下的油紙傘,向她說道:“穆太妃前幾日病了,母親入宮侍疾,陰雨連綴,臣掛念她咳嗽的弊端,特地入宮送藥。不想路過羚鸞宮,見公主幾乎跌倒,情急之下做出攙扶,還請公主勿怪。”
招手喚過主子白鹿,重澈從他手中抱過一物,幾步走到容洛身前,展開披在她肩頭。
“你實在不該……”謝貴妃歎了口氣,“貢獻太後的忌辰才過冇多久,你又何必犯這個陷請這個旨意?你並非不知你父皇一向顧忌太後。朝野上的太後餘黨更是非論忠奸,一併懲辦。你這般與她……”
他尚能在母親搏命為他生養下第一個孩子的情分下將母親削為人彘,尚能在謝家為他□□的累累功勞下與薑氏等人聯手構陷謝家造反,尚能操縱她二十七年來為新帝攬權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