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纔是,這數年未見,還是昔日的模樣。”容洛眸中盈盈,與厲美人古井無波似的雙眼相對。一句客氣推去,暗含摸索的話語接連而上:“隻是不知,美人宮裡的紅豆糕是否還是舊時的滋味?”
心中猜想被證明,容洛也不內疚。厲美人一回宮就在此守株待兔,想來是得知了她與容明蘭之間的事情。此事於她來講利大於弊,隻要天子不知,她不需驚憂。
宮中彭掌事奉侍厲美人多年,兩盤糕點觸及案幾,她便招手將一眾正在灑掃的奴婢領出宮外訓話。為厲美人留出清淨的處所。
聽容洛問。寧杏顏滿臉笑意揉成古怪一團,聲辭哀怨:“你還是莫說了。偏怪你讓燕南來學箭術,那孩子我底子教不得,一箭出去便被教頭看中。本日測驗時,教頭還說我心浮氣躁,不比燕南呢。”
本日是十五。乃世人檢考之日。不止容洛一人要受徐司儀查驗,崇文館中的王公後輩們一樣也要受一輪文武測驗。寧杏顏亦不得逃脫。
大家有私心,她亦不例外。
崇文館磨練又是一輪輕巧得過。容洛自館中出來,便撞上了前來尋她的寧杏顏。
容洛叮嚀得清楚。厲美民氣腸盤曲,稍稍一想就了了過來。但另有躊躇。
被她捧樂。寧杏顏悄悄一嗔容洛,幽怨的模樣刹時生笑。來回玩鬨半晌,她欣然喟歎:“燕南習武極快。才賦我自發是不能比較了。真不知你是如何起的心機,竟能將如許一塊璞玉挖了出來。”
“但是皇後如何會信妾身?”厲美人幽幽輕歎,“如能與她交好,妾身當年便不會被貶出宮外。誠如公主若言,她故意操縱明蘭。妾身卻又是明蘭生身母親,在她看來最會勾引明蘭,恨不得對妾身‘殺母留子’。又如何能……”
“明轅不會成為太子,你且放心。”她思慮較著,容洛彆眼。特彆篤定:“他年紀尚小,自幼多病,比不上明蘭身軀結實,才調敏學。母親與我心中都有計算。太子唯獨合適明蘭一人。”
崇文館離明德宮不遠。容洛與寧杏顏說話,不一時就到了永春宮門前。
厲美人過分熱絡。惹得寧杏顏稍詫。她本不熟諳宮中爭鬥的內裡,但容洛卻從這份誇獎裡品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攔下寧杏顏想要告彆拜彆的行動,容洛與她一齊踏入永春宮中。
連隱南握權的二十四年,為很多女子帶來了掌權的*。向淩竹當年身為太子妃,經常同連隱南打仗。多次瞧見連隱南對皇座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亦羨豔的對此做了試想——以為她也可狹天子以令諸侯。得為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