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拿起手邊的一個牌位,悄悄抹去上麵精密的浮塵,童貫之位四個燙金篆字再放光彩。
隻要能讓他的心亂上一分,起兵的日子遲上一天,我們將來的勝算也就能大上一厘。
咱家要你去整合煙雨樓暗中的權勢,將目標指向北平。凡是與朱棣有關的,給朱棣賣力的,有一個算一個,都給咱家殺了,不吝統統手腕。
過不半晌,構造開啟,金壁光輝的地下宮殿呈現在二人的眼中,統統都還與影象中的普通無二,那些粗大的龍柱支撐,金磚上四周混亂堆疊的金珠玉器,四下裡的幾處小門通往熟諳的偏殿,大殿的正中心,玉石門路之上,那把金色的龍椅還是穩穩地擺在那邊。牆壁上鮫人油燈經年不滅,將兩張精美的麵龐暉映,明滅不定。
等將來與朱棣分出了勝負,蓋世之功,無雙之兵,這個天下,說不得也就是咱家手中的一個玩物。到當時,我們無根之人纔算是真正的站住了腳根。
九死平生的從朱洪武的手中掙了一個東廠下來,若最後必定還是一場過往雲煙,那咱家還不如親手毀了他。”
千年的傳承,這類循環如同一個魔咒纏繞,從未消逝。現在落在了咱家的手中,咱家卻不想再持續下去。
現在咱家與他的命數也差未幾,手上也有了刀子,隻可惜在甘州那處所折了。而北平的阿誰雜碎蠢蠢欲動,恐怕不會給咱家再磨一把的時候,這可就有些難辦了。”
三柱暗香在香爐中插下,徐快意轉頭道:“你那徒弟本來是咱家天門的副門主,職位在這天門當中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因得厥後與前代門主因為些看法起了牴觸,便偷了天門至高武學之一的天蠶魔功逃之夭夭,厥後的事你也都曉得了,就不消咱家細說了吧。”
“天門?”
“對,這就是天門。”徐快意側臉看向南宮彩雲:“通往天國的門,入口卻在鬼域。守門的人就隻要一群殘破的寺人,聽起來是不是很風趣?”
徐快意轉過身,目光看著最高處的那十二個牌位,幽聲說道:“任笑曾說,十二位老祖宗創建天門的目標,就是為天下的無根之人尋一個家。
這條路很難,也很險。你或許活不到勝利的那一天,但你情願為了咱家而試上一試嗎?”
“這群死人裡,就童貫是個聰明的,寺人要想當人,手上冇有刀是行不通的,隻是可惜他命不好,撞上了那群白山黑水裡走出來的逃亡徒。
“並不如何風趣。”南宮彩雲皺了皺眉,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