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冇法放下心來,黃/菊酒映出她的凝眉,在兩三片哀葉離開樹乾隨風而逝後,她謹慎問道:“你……但是感覺待在這裡不適應?”
都不輕易。
太後的封宮,冬至的飄零紛雪,信賴之人的叛變,紅得滴血的毒酒,這些事彷彿沉在破裂的時候裡,想來恍然若夢,經常感覺不過隻是夢魘一場,待醒時,統統都變成熟諳又陌生的模樣。生者皆趾高氣揚,死者皆入黃土,成王敗寇,宿世,實在冇甚值得沉淪的。
“啊……奴婢矯飾了,陋劣粗懂罷了。”
“你又在想事了。”衛央在中間歎道,枯黃連片的庭落正在她身後綻放式微之美。沈淑昭本來是來見她的,隻是想起了有故交至,才擇了一條遠路而來,現在的她們正在亭間賞景。沈淑昭奧秘笑著不語,端起酒樽一飲而儘。那裡能說是因為相逢宿世知己而感到難過呢?
“若不肯留在這,去哪都隨你。”
秋風蕭瑟,將二人衣裙吹起,宮女見之忙道:“娘娘為何要來這苦楚後院之地?快些回殿吧,莫染上了風寒。”
統統人現在都還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