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的指尖下，她的身材被揉碎，被分離，散在溫熱的風裡。
有詩從她的青絲與後背上滑過，衛央用手指捕獲，沿著骨骼的方向，直至來到最深譎之處。
“我們生而為相互。”她在沈淑昭耳畔說。
衛央慢述本身疇昔的事，沈淑昭悄悄聽著。“我有印象之始，就自知皇宮是我前半生的歸宿。在兒時我看著父皇那些年青的妃子，便明白這裡是大家都神馳的瑤池天宮，但是怎的，比起留在這裡，我更神馳宮外。母後不想去的，都是我想到達的。但我也明白，即便出了宮，也仍不免和這裡有冇法割捨的拘束。不管這裡有悲的回想，還是喜，皇宮這個處所始終都是我的宿命。”
冷延香愈來愈濃了，彆有味道。
沈淑昭目光從她的眉梢掃至絳唇，每一寸皮骨，都帶著熟諳的回想感受。遂在她的腦筋中，閃現出諸多恍惚的事，像隔層薄紗，無垠煙雨，都是那麼的輕柔，如沾濕的羊毫在宣紙上，無聲地流染出灰墨。真是不成言說，明顯相互都這般熟稔。
床帷隨動靜曳動，杏黃色花瓣被吹搖，它身子擺了擺，然後從案頭飄至床榻上，溫馨躺在沈淑昭鋪散開來的長髮上，襯得她醉熏的容顏更有神韻。衛央天然留意到了，因而隨之部下的行動與吻垂垂變重，這是沈淑昭所不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