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詡沉默,提及定遠侯現在的政敵,自家爹爹可謂是頭一號人物。
“世子爺操心了。”虞若詡跟著他走進了參軍府,院落不算大,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隻是內裡清平悄悄的,連一個下人都冇有。一個身著甲冑的侍衛從屋子裡走出來,對著梁瑾施禮道,“給世子爺存候。“
不過……方纔楊雨晴的眼神,確切讓她有種如鯁在喉的感受。
梁瑾笑了笑,“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罷了。”
梁瑾見她鬆了一口氣,就如許怔怔地看著他,彷彿恐怕他俄然消逝了似的,心中頓時出現一種非常的情素,“我有一樣東西落在虎帳裡了,以是半路折返來取。你還冇奉告我,你如何來了?”
本身到底在乾甚麼啊?
“我會謹慎的。”梁瑾見她低頭不語,驀地想起朝堂上定遠侯和虞仲鈞勢如水火的局勢,趕緊開口道,“多謝虞蜜斯替娘娘傳這個動靜來,不然結果不堪假想。”
兩人對視了一眼,相互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幾分意味深長。
在虎帳了磨礪了些光陰,他的書卷氣減了幾分,眉間已經模糊有了殺伐判定之色。但是骨子裡還是透出一股清風朗月般的氣質,還是她最熟諳的梁瑾。
梁瑾接過紙條翻開一看,眸子裡頓時閃過一絲震驚,“這是……”
鮮卑和朝廷的戰事一觸即,幷州城內也微微充滿著嚴峻的氛圍。沿路時不時都有身著鎧甲的兵士路過,打鐵器的男人在鋪子裡敲得震天響,每打幾下鐵還要呼喊幾聲,中氣實足的嗓音,和她之前在驛站裡碰到的大漢不相伯仲。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她的思路也垂垂飄遠,忍不住聊起馬車的簾子,細細地打量起幷州城來。
暗害麼……他皺了皺眉,冇想到,那邊這麼快就要開端脫手了。
梁瑾聽她細細的地說著,燭火映在她的眼睛裡,在暗夜裡像是天涯閃爍的星子,“虞蜜斯說的是,我都記下了。”
“世子爺太客氣了。”虞若詡想了想,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方恐怕會派暗衛或者殺手過來,世子爺千萬得謹慎,特彆是在夜裡或者獨處的時候,必然要多留意。另有飲食上也很多重視,最好每頓飯先用銀針嚐嚐毒,謹慎有人公開裡投甚麼陰私之物。”
“民女……”虞若詡驀地想起了本身此行的目標,“民女有要事相商。”
虞若詡有些煩惱,她和梁瑾是知己,兩人之間可謂清明淨白。本身又冇做甚麼負苦衷,為甚麼要那麼在乎旁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