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王後誕下麟兒,可汗非常歡暢,感激天神賜賚我們鮮卑如許強健而崇高的後嗣。”鮮卑使臣命人抬來一尊碧玉雕鏤的石榴樹,上麵掛滿了小石榴,悄悄一動就出叮叮咚咚的聲響,“這是我們可汗一箭破石而出的寶玉,以後不久就傳出了王後有孕的喜信,可汗又傳聞漢家宮廷裡有石榴多子的吉利說法,就叫人將這塊玉打形成石榴樹的形狀,祝賀皇上早日開枝散葉,子孫合座!“
“拜見皇上,太後孃娘。“
虞若詡點頭,“女兒也如許想。“她忍不住又看了南越國使者一眼,隻見他正恭恭敬敬地和身側另一個少女說著甚麼。那少女側著頭,看不清楚樣貌,但模糊能辯白出她衣服上南越國王室的繡紋。
“方纔本宮和趙家表妹恰好說道虞蜜斯呢。”宋朱紫笑道,“表妹說趙大人給我們皇上送了一把犀牛筋製的弓箭,本宮想著虞蜜斯也是對弓箭很有研討的,還想請你跟在坐的各位說說,這犀牛筋的弓箭是如何個好法?”
閬中有全部朝廷獨一一座金礦。而這座金礦,有一半都捏在虞家的手裡。
“鄭美人真是蕙質蘭心。”宋朱紫笑著看了梁婕妤一眼,“也是姐姐的功績,把身邊的人調教得這般好。”
“虞蜜斯還是這般謙善。”宋朱紫話鋒一轉,微微拉長了聲音,“如何,還想像前次在太廟一樣,抗本宮的旨不成?”
“連宮裡的娘娘們也有這般妙技術,真是讓小人大開眼界啊。”一個粗暴的聲聲響起,虞若詡抬眸,隻見一個身著鮮卑服飾的男人站起家來,“小人除了賀禮以外,還奉可汗之命,帶了些鮮卑的新奇玩意來給皇上和太後孃娘掃興。”
“那可不是?“宋朱紫接話道,”本宮想起來了,虞蜜斯家在閬中,畢竟地處西南,民風情麵和我們都城定是大不不異的。就連這避諱……也是分歧的。“
她想起太廟求雨那一日,梁婕妤晚到了一個多時候,當時宋朱紫問她“宮裡冇事吧”,難不成和鄭美人的事情有關?
宋朱紫慢悠悠地品了口茶,過了半晌,纔開口道,“起來吧。”
“南越?”虞若詡有些訝異,“我看摺子上說嶺南那邊內鬨,南越王室已經墮入窘境,此次來賀壽,難不成是為了要求援兵?”
她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茶盞抿了一口,目光卻掠過坐在本身斜劈麵的梁瑾。他側著頭,彷彿正在聆聽定遠侯的教誨,一副謹慎疏離的模樣。不知為何,虞若詡驀地想起剛纔他捂住本身耳朵的那一幕,耳根忍不住有些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