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即將分娩卻俄然小產,誕下死胎。婦人待產,偶有產生小產,胎兒短命,亦不是頭例,但與之有關的人連續遭受蹊蹺,那就讓人生疑了……”
淒厲慘呼撕心裂肺,擋住了皮肉被炙烤時收回的“嘶嘶”聲,卻冇法掩住皮肉燒焦的臭氣與肉香。
莫曉打了個寒噤,不曉得穩婆是被人滅口的還是在東廠受刑不過而死的,她不敢問。
刑吏赤著上身,油汗津津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鼓起,從火中取出烙鐵,便將燒得赤紅的烙鐵頭用力按在刑架上的人體之上。
一樣的處所,一樣的人等著她。
・
莫曉愣了一愣,遊移道:“或許……我本來就是個大夫吧!”
他眼風一掃,話音未落,一旁待命已久的東廠番子當即上前,一左一右架起莫曉便往刑架方向拖!
番子卻不斷下,仍將她往刑架上鎖!她想要掙紮,雙腿卻癱軟如泥,端賴番子提著肩臂頂在刑架上纔沒有真的癱倒地上去!
直到芮雲常淡淡一聲:“放開吧。”番子們才鬆開她。
芮雲常:“時候不早了。”
這是報酬刀俎我為魚肉的有力,前路莫測的驚駭。
莫曉竭力站穩,昂首。
莫曉真是有苦說不出,有冤冇處申,急道:“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我不是莫亦清,即便要我指證陳貴妃我也不曉得要說甚麼,如果劈麵對證,他們隨便問我幾句當時細節就能問倒我。再說督公冇有明白證據,又怎能認定陳貴妃就是幕後黑手?如果冤枉無辜該怎辦?我不想成為虎倀!”
鼻端撲來一股濃厚的血腥氣,另有難以言喻的惡臭味,中人慾嘔。
鎖在刑架上那人,即便是收了賄賂也罪不至此!且人都被折磨成那樣了,如果真有罪,又怎會仍然死咬著不承認?死也能死得痛快些!
他用心停了一下:“他也說甚麼都不曉得……”
莫曉胃中一陣翻江倒海,衝到牆角邊吐了起來,直到胃中物嘔了個乾清乾淨,實在無物可吐,纔好不輕易停下。
芮雲常側目看她,眼神陰鷙,腔調森冷:“虎倀?”
莫曉當即狗腿地接道:“芮大人慢走。下官送大人下樓。”至於她麼,天然是過夜茵茵這裡了。
那具了無活力,仿若死屍般綿軟垂首的人體驀地扭動起來,卻因綁在刑架上,不管如何掙紮,都逃不開直接刺戳到肋骨上麵去的灼痛!!
莫曉烏青著臉,垂著眼皮以粉飾眼中恨意,內心死寺人、臭寺人、混賬王八蛋不得好死地一通漫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