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柳蓉娘出去了一趟,返來後將一個沉甸甸的灰色承擔放在莫曉麵前。
聽他如此扣問,多數不是吏部官員,約莫也是來吏部辦事的吧。莫曉點頭道:“不,我原是太病院醫士,先前受了傷,在家療養了幾個月,現在傷勢病癒,這就來登記複職了。”
老書吏一見她便霍然站起。莫曉微吃一驚,莫非她昨日出門前罵他臉皮厚的話,實在他聽清了?
莫曉懶得再與他說話, 亦不想多做逗留,頭也不回地大步分開吏部, 在門房邊叫了一聲:“冬兒?”
老書吏見她冇迴應,便翻了個白眼道:“歸去等著吧!”說完不再理她, 將簿冊合起放回一旁書架上。
莫曉輕吐口氣,望向柳蓉娘:“蓉娘,這算不得甚麼委曲,我會去的。實在你纔是最受委曲的阿誰啊!”
“不敢當不敢當,免貴姓莫,字亦清。不亦樂乎的亦,清風明月之清。”莫曉心道此人還真是不見外啊!不過看樂懷瑾辭吐有禮,氣度不凡,穿著高雅講究,她對他並無惡感。多個朋友多條路嘛,多熟諳幾小我總不是好事。
“卻恰好記得茵茵女人?”
莫曉不是個把承諾掛在嘴邊的人,但她已經下定了決計,她現在是一家之主,養家就是她不成推辭的任務。
“想來她必然對我很首要吧!”莫曉仰首作密意神馳狀。
莫曉迷惑地問道:“昨日不是說前麵另有三人等著補缺麼?如何這麼快就輪到我了?”
芮雲常勾勾嘴角不再說甚麼。
芮雲常冇有再上轎,揮退一眾隨行,徐行而行。冇了身前身後簇擁的那些東廠番子,又冇穿官服,讓他顯得夷易很多。隻是那緊繃的嘴角,凜然的眼神,明顯與這條巷子裡的歡欲氛圍格格不入。
第二日一早,莫曉吃完早餐,這就提著那沉甸甸的承擔出門,一起表情壓抑愁悶,完整分歧於昨日那般鎮靜與等候。
莫曉苦笑,她是不曉得一個夏季下來買炭要多少錢,但她曉得荷包裡這寥寥數十個銅板必定是不敷付買炭錢的。
到了吏部,她熟門熟路往文選司辦事處而去。
莫曉苦笑道:“怕是短期內我還回不了太病院。”
她想了想又道:“妾身去當掉些金飾,如果不敷再借些錢來,隻要複職便有了俸祿支出,省吃儉用些,存個小半年也夠還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