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將裁紙刀重新放回枕下,起家披衣,走到窗邊,從窗戶縫看出去,見西廂邊的那間屋子的門半掩。香萍香蘭在門外守著,神采嚴峻,一個望向院外,一個望向主屋。
冬兒忸捏地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遍。
莫曉舒舒暢服泡了個澡,用完早餐,進臥房後順手將鑰匙串擱在床尾矮幾上,放下床幔鑽進被子睡起覺來。
“睡醒了。”莫曉隨便道,又笑嘻嘻問:“玉珠,你要去哪兒?”
她點點頭。
呂姨娘白著臉不敢答話。
隻是莫曉靠得充足近,看得出她滿身都在輕顫不止。
“嚴校尉,方纔柳氏出來,你們可瞥見了?有冇有人跟著她?”
“爺,爺!呂姨娘跑了!”冬兒滿臉焦心與慚愧。
打個打盹後精力好多了,莫曉起床穿衣,喊了兩聲冇丫環回聲,便不梳頭了,將長髮在腦後紮起一束,施施然往外而去。
小丫環手中提著一個大承擔,行完禮後便藏藏掖掖地想要把承擔掩在身後。
柳蓉娘咬唇不語。
莫曉退後一步,鬆開了她:“你此後籌算如何?”
莫曉點頭:“報官對我有何好處?我現在是莫太醫,有官做,有錢拿,有屋子住。如果去報官,我甚麼都不是,甚麼都冇有。我為何要報官?”
過了小半個時候,臥房的門被緩緩推開。一人輕手重腳進屋,停了一停,繞過屏風,極其謹慎地漸漸提起鑰匙串,儘能夠製止發作聲響,接著又輕手重腳地出了臥房。
柳蓉娘應了,叮嚀香蘭香萍去備水。
莫曉略感不測:“你不走?”
她本來與莫亦清商定,官府結案後將假莫亦清下葬,葬禮以後賣了宅子,對外說回故鄉守孝。實際莫亦清會在間隔都城不敷兩百裡的小縣城等她。
“冇……”
“在我養傷時,你與莫亦清見過麵嗎?”
“阿萸知不曉得?”
柳蓉娘轉過身驚奇地望著她,眸中含淚,輕聲問:“你問我……籌算如何?”她迷惑道,“你不去報官嗎?”
但她盜竊府中財物,對於和她不異處境的張姨娘卻坦白真相,隻顧本身偷偷溜走。莫曉便不感覺再有寬大她的需求。
莫曉回到床邊,扔了袍子,趴回床上持續躺了兩刻多鐘,期間不知不覺睡著了一小會兒。一整夜冇睡覺,她對柳蓉娘說本身乏了可不是哄人的。
她走出主院,本想往前門去,留步略想了想,轉而往兩個姨娘所住的西院行去,正見呂姨娘一身外出打扮,帶著個十多歲的小丫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