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過半了,今兒是七月十四了,相公被刺傷是昨日的事。”
莫曉揣摩了各種能夠,卻都不能肯定。她此時傷重,行動困難,端賴旁人顧問,又是初初穿越,人生地不熟,柳蓉娘對她到底是抱著甚麼心機,對她實在非常首要,她問出題目後便緊緊盯著柳蓉娘雙眼。
柳蓉娘忍不住噗嗤一笑,笑過後臉又紅了,小聲道:“相公且稍待半晌。”言畢走到門口叮嚀丫環。
柳蓉娘神情黯然,用極低的聲音道:“相公之前待我說不上不好,也……說不上好。但是相公自從受傷後就像是變了小我似的。”她抬眸謹慎翼翼地望著莫曉,“不是說真的變了小我,而是說話、模樣……很多處所都不太一樣了。”
就算有人扶著,就算是謹慎翼翼行動極慢,單單隻是起家的這一番行動,還是牽動傷口,疼得莫曉直冒盜汗。她咬牙強忍腹部疼痛,好不輕易才從床高低了地。
到了第四天,她正睡著呢,被柳蓉娘悄悄推醒,說是有人來看她了。
莫曉迷惑道:“那為何我總感覺你有些怕我?”
潔淨衣裳之前就送來了,她脫下臟衣裳,帕巾蘸著床頭喝剩的大半碗水,將身上夠得著的處所擦了擦,再換上潔淨的上衣。
“纔是昨日之事麼?我總感受過了好幾天呢,真是睡胡塗了。”莫曉哂然道。
不一會兒香萍拿著個夜壺出去,莫曉一看那壺的外型就曉得這下要完!倉猝道:“躺著拉不出,你們扶我起來。”說完便想起一事,又彌補道,“趁便拿身潔淨衣裳來,我把這身換了。”
柳蓉娘瞧了一眼便驚呼起來:“傷口出血了!”她轉頭對香萍孔殷道:“快去請大夫來!”
莫曉心道這倒是真的,不管莫亦清以往如何,現在的內涵已經完整分歧。她勾起一邊唇角,帶著戲謔的語氣問道:“那麼你感覺是現在的我好,還是之前的我好?”
柳蓉娘與香萍出去後,莫曉低頭看著夜壺的開口,有生以來頭一次體味到,作為一個女生,在冇有合適東西的環境下,站著對準一個小口尿尿有多難!
柳蓉娘服侍著莫曉喝香蕈豆腐魚湯,魚湯燉煮得鮮美醇香,但莫曉不敢貪多,隻怕喝很多尿很多,一小碗喝完就表示不要了。
不可也得行啊!莫曉心中苦笑,麵上假裝無謂的模樣揮揮手:“行了……你們出去吧。”
幸虧夜壺是極新的,約莫是她受傷後柳蓉娘特地讓人買來的。身為大夫的莫曉對於人體佈局充足體味,找準位置也不是太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