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崔貴妃若不想再提,她若對峙要問,隻是讓崔貴妃更難受罷了。
太後固然身材抱恙不能出來,但她的位置還是留了出來。
燕追神情凝冷,眉峰舒展,將她從轎輦上扶了下來。
崔貴妃卻都不留下來,一向挑挑撿撿,直到燕追過來時,還是還冇選完。
她又讓人將燈火挑得亮了些,靜姑開了鎖,內裡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小木箱。
崔貴妃卻將箱子一一翻開,這些東西應當是她多年收藏,有些怕是隨她出嫁時清河崔氏所陪送的,她此時卻全拿了出來。
本日崔貴妃被嘉安帝懲罰,對她來講,嘉安帝的冷酷能夠比不上她在兒子、兒媳麵前的尷尬與難堪。
一旁靜姑低垂下頭。
“但是太後也跟你說了?”她接了靜姑遞來的熱帕子擦手,那頭清容已經將重新備下的暖爐送來,崔貴妃接過以後,又遞到傅明華手上,神采有些木然:
“我感覺母親有些不大對勁。”
崔貴妃笑著道:“還讓人去王府召常日服侍你的餘氏了,此時傳令的人怕是已出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