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顯赫一時的張家這才就此式微。
“段大人不知可瞭然這樁公案呢?”
杜玄臻微不成察的轉頭去看了一眼現在正值嘉安帝寵任的近臣容塗英,他處於男人正成熟風韻的年紀,是個氣度儒雅的美女人。
陳敬玄話一說完,容塗英便微微轉頭,兵部尚書羅理出列:
可惜晚期行事昏庸,使先帝不喜,其子厥後被人養得壞了,張朝隱身後妄議朝政,而遭太祖嫌棄。
“此言有誤,法理雖不容擅他殺人,但大唐以仁、孝治國,《禮記.檀弓》有載:子夏問於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寢苫、枕乾、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鬥。”。”陳敬玄頓了頓,“賢人尚且不能做到如此,更何況你我,更何況張氏兄弟?”
朝中情勢遠比他想像的更嚴峻,容塗英確切有些本領,不止拉攏忠於皇上的大理寺卿段正瑀,現在竟連兵部尚書也與其有些乾係,偏要來淌這混水。
杜玄臻到了此時,那裡還不明白嘉安帝心中的主張。
“臣記得,約莫是前年,華州府尹孫好曾上書摺子,告其貪汙舞弊,指其收受百姓絹帛達七千餘匹。隻是當時秦王監國,以為張氏祖上乃是建國功勞,早前張朝隱又因為身材原因,隻得張蘊一條獨脈,若其一死,張氏便又絕一條傳承,念在其祖父功德,若判其極刑,有違皇上以仁治國的初誌,以是當時便唆使,曾免張蘊極刑。”
羅理皺了皺眉。
龍椅之上天子目光如海深,嘴角邊暴露若隱似無的笑意。
“提及這張氏兄弟,也算是很有來源。他乃是張朝隱之世孫,乃是華州府治下縣令張蘊的一雙嫡子。”
“事隔兩年,孫好竟仍任華州府尹一職,而張氏兄弟為報父母之仇,殺之又有何不對呢?大唐疏例.賊盜律曾有言:諸祖父母、父母及夫為人所殺,私和者流兩千裡。”
“陳大人此話有誤,法規雖禁與殺父母之人私和,但並不鼓勵其殛斃朝廷命官以複私仇。”
“是以,皇上,臣以為,西京當中,太守裴霞之有瀆職之嫌,忠信郡王亦有識人不明之故。在華州本地,孫好竟能罔顧朝廷法律,忠信郡王之庶媳竟敢行刺秦王妃,臣以為此乃罪過滔天,淩憲有瀆職之嫌,臣懇請皇上,問淩憲之子的罪,革去淩憲西京之職,派人將其緝捕回洛陽問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