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
“歸去給我二哥三哥六哥帶個話,阿誰位子,冇他們的份兒。”李塵回身出了屋子,隻留下一句話,說得像極了用飯喝水,平平平淡。
說完了話,李塵從小七手裡接過傘,回身向後園兒走去,竟看到冇看還在身後的殺手,不知衝哪兒喊了一聲,“秋風,冬雪,你們的熟人來了!接待一下。”
小七應了一聲,趕緊去給李塵開了門。
另一個寒霜滿麵,不苟談笑。
不一會,小七從前麵追上李塵,裹挾著一身的血腥氣。
回過甚,“殺了吧。”
李塵接過竹簡,聽過了此中的動靜,他麵上微凝,與此同時,一陣青色流光在竹簡的大要閃過,就此消逝不見。
小七一臉佩服,“殿下仁義。”
李塵歎口氣,“我隻是懶罷了,並且也從未有人在內裡刺殺過我。至於我放他們三小我歸去,隻是想著我和那幾小我是兄弟。殺他們之前,總得知會一聲兒,算是儘個情意。”
緊接著,是小七脫手殺人的聲音。血液噴濺和悶哼交叉。
一冷一熱的姐妹花兒,押著曾經的二師兄夏流。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個暗影裡,跟著輕風飛出兩個穿戴青色襖裙的女人。
小七聽了自家殿下的後半句話,曉得這意味著甚麼,心頭竟鎮靜起來。
小七呆了呆,“但這麼多年,您從未在內裡動過手。”
殺人這件事,本來就不是甚麼難事,更何況他是當今聖朝的九皇子,一言既出,又有幾條性命能保得住?
血染青石,持劍的美人昂首,看著不遠處燈火下映著的背影,就像騰躍的炙熱炊火,滿目標狂熱。
李塵的神采穩定,食指悄悄一彈,寒光顫栗,又聽一聲悶哼,一道人影趔趄後退。
身後,有殺手在臨死前諷刺地唾罵和大笑,“你說冇有我家主子的份兒!莫非有你這個廢料的份兒?朝堂之上,又有哪一家是你的權勢?哈哈哈——”
李塵一隻腳剛邁出去,斜刺裡流星似的寒光掠過,兵器的錚錚嘯響剛到,寒光已經將將抵在李塵的喉處。
噗嗤!身後是快劍入喉的聲音,叫夏流的殺手死得乾脆。秋風手中的長劍一抖,血順著雨滴滑落下去,就淋在腳下的草尖上,又敏捷被不竭銜接流下的雨珠沖淡。
撐起傘的李塵笑著說:“除了我,還能是誰呢?”
一柄長劍落地,蒙著麵的殺手向後跌倒,手掌處滴滴答答流著血,明顯是方纔被震傷的。
嗡!
李塵很迷惑,“啞忍?我甚麼時候啞忍過?”
都是當初四時樓的派來的殺手,隻是因為長得標緻,被李塵留了一命,支出麾下,便利常日裡的進收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