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旁人的反應,李泌置若罔聞。他擺脫手臂,氣勢洶洶地往裡闖去。沿途從衛兵到官吏無不震驚,他們紛繁讓開一條路,對鋒芒避之不及。
吉溫聽到這話,正色道:“長源你這麼說就差了。鄙人忝為左巡使、殿中侍禦史,為朝廷糾劾嚴明,裨補闕漏,豈是一人之私仆?李相安在,你去問鳳閣還差未幾。”
保護們聽到號令,一起衝過來,正要脫手。李泌卻微微一笑,也一樣一鼓掌,一批旅賁軍兵士俄然從內裡呈現。那幾個保護反被包抄,個個麵露惶恐。
“另有,得儘快找到李相。他記實在案的每一處宅邸,都要去調查清楚。”
這不是靖安司丞的印,而是靖安令的印!
“儘快派人前去興慶宮,搞清楚環境。”李泌下了第一個號令。興慶宮的安危――或者說得再直白點,天子的存亡,將直接影響接下來的一係列決策。
想到這裡,李泌嘲笑一聲,鬆開小文吏,走到推事廳門前。門前站著幾個吉溫帶來的保護,他們並不熟諳李泌,可懾於他的強大氣場,都惶惑然不敢動。李泌飛起一腳,直接踹開內門。
蚍蜉的攻擊加上大火,讓靖安司傷亡慘痛。吉溫接辦今後,甚麼閒事冇乾,反而還擯除了一批胡裔屬員。從戌時到現在,將近五個時候,全部靖安司就如同無頭蒼蠅普通,連望樓體係都未曾修複。更讓李泌憤恚的是,吉溫獨一做的決定,是抓捕張小敬,把大量資本都華侈在這個弊端的方向。
可主事們還是憂心忡忡:“司裡的文卷,已經被燒冇了。所涉營建之事,還得去虞部調閱,時候恐怕來不及。”
“吉溫?”李泌眉頭一揚。此人提及來和東宮還很有淵源,他乃是宰相吉頊的從子,曾被太子文學薛嶷舉薦到禦前,成果天子說了一句:“是一不良,我不消。”今後宦途不暢。想不到這傢夥竟然投奔了李林甫,甘為馬前卒跑來奪權。
吉溫利誘地看了他一眼:“李相,不是正在勤政務本樓上插手春宴嗎?”李泌沉著臉道:“他在爆炸之前,就已經分開勤政務本樓了,他去了那裡?”
李泌直截了當道:“興慶宮前出了大事,中間竟還在此安坐酌酒?”
這不是龜紐銅印,而是龜紐金邊銅印,那一道暗金勒線看起來格外刺目。
李泌眼神鋒利:“若我對峙呢?”
李泌正職是待詔翰林,吉溫這麼稱呼,是盤算主張不承認他的靖安司丞身份了。
“我要見李相!我要見李相!”吉溫俄然猖獗地高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