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甚麼苗圃我管不著,但你鏟我的花圃提早和我說過了麼?”
“我已經很給你麵子了,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還挖我牆角,現在連地都搶我的,我很該嚥下這口氣麼?”
“那我這些珍花異草如何辦?”
“大不了,我給你十萬兩銀子作為房錢租用你這塊地。畢竟賞銀子比賞花風趣很多不是麼?”
“那是我用心留的。它活在萬花叢中能活到本日委實不易。”
“我也是一國太子,賣個麵子。”
上官陌將一株罕見的並蒂紫麒麟連根刨下,她笑說:“這個刨的非常好,表哥花圃裡種這個可惜了的,不若種我們的石榴苗有代價。”
上官陌抬手隨便地盤弄了撥弄她的髮絲,嘴角彎起:“男人的手若養得女人普通,那可就有點變態了些。不過是些薄繭,不至於讓你心疼成如許。”
“……我怕你認賬。”
“我這裡不是堆棧,要你銀子作何。”
蘇淺正發揮輕功踏水而來,將這番話聽了個囫圇。
“你能夠賞石榴苗。”
“這個一看來年就能生下一窩小狗尾巴草,會搶了我的石榴苗的營養的,留不得。”她晃了晃手中的狗尾巴草。
“嚥下這口氣實在並不難的。想開點兒。固然我吃你的住你的還挖了你牆角,但我籌算給你些銀子作為賠償,不會白吃白喝白住的。”
“天然不會。”
時而她又拿他名字調侃:“上官陌,你這個名字起得實在好,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公然隻要你才襯得起這個名字。但是我叫起來就不風雅便,稱呼你一個陌字吧,顯得過於矯情,叫你小陌吧,實在有損你氣度,不過我連名帶姓地叫你也好,上官陌,上官陌,這世上除了你老子大抵隻要我敢這麼叫你,這是我的專屬用語,嗯,不錯不錯。”
這個由欽天監擇定的穀旦卻實在不如何吉。一大早天就陰沉地如無星無月的沉夜,伸手不見五指。蘇淺慨歎著公然第一皇曆不能翻第二欽天監不能信。拿了把雨傘搭上楚淵的馬車去了軒王府。
間隔玄月十八另有三日。蘇淺未曾再前去軒王府,而是每日和上官陌於花圃中鋤地。那日晚蘇淺公然拿棉布縫製了兩雙手套。她於裁縫上的技術算是上好,手套縫出來好像藝術品,上麵還繡了很成心趣的兩朵紅石榴花。上官陌戴上手套的時候細細端量了一番,臉上的神采甚是出色,問道:“你肯定這個是戴著出去乾活的而不是為了都雅的?”蘇淺答得頗得貳心:“唯有如許的手套才配得上你乾活的英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