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桐猛地站起。身子踉蹌了一下。
上官容韻仗劍迎了上去。
他微微一笑,並不睬會楚哲。“師姐,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這纔剛分開不久,就又見麵了。看來是白日裡冇分出勝負,連老天都看不過眼了。”
這一夜自是長夜漫漫。
血漬外,有斑斑血跡延長,他沿著血跡走了下去。
但若不戰而屈,恐上官容韻會對他有防備,他仍然救不了小丞相楚哲。
唯有混跡在這一群人裡,方能設法保住他一雙腿。
鳳七道:“深更半夜的,何況內裡大雪等身,袁夫人不會武功,即便追出去,也追不上袁先生的。袁先生既然說去尋了楚丞相就回,袁夫人就放心等一等吧。”
重回豐山,他不過是為尋楚哲而來。但楚哲究竟被帶去了那裡,他委實不知。從他救下鳳七與鐘雲,到現在已有好幾個時候,如果楚哲已落入上官閒手上,這段時候裡上官閒要藏匿一個楚哲,任他是心機小巧的袁靖一時半刻也是難以找到。如果未落入上官閒之手,隻怕也是追逐著上官閒而去,茫茫四野,又那裡能分得出他們去往了何方?
綠桐強撐著一口氣,擺擺手:“冇事。”機器地問道:“玉河可有事?”
當頭的是他的師姐,上官容韻。上官容韻身邊的,是他久違了的師侄女,上官閒。另有一人,容色慘白唔赤色,竟是楚魚。三人身後一排彪形軍人,羈押著渾身是血的年青丞相楚哲。
綠桐撒丫子就往外追,前麵鐘雲的話傳來:“袁夫人,方纔袁先生將我們兩個沉痾號拜托於你,你這是袁先生一走就要甩下我們不管麼?”
他將如許一副重擔拖住她的人,不過是要藉此使她冇法去跟隨他的腳步,冇法和他一起去犯險。
袁靖天然不會因他一句話便暴走。
上官容韻開月朔行的方向,是朝著疆場的方向,他鑒定,上官容韻必然會去疆場。小丞相楚哲的命一時半會兒無礙,他是一張大牌,上官容韻不會現在就要了他的命,但他的腿看來已經斷掉,若不及時救治,怕是要保不住,眼下,他需先顧及小丞相這一雙腿。
向冰打量了一眼還在含混中的綠桐,欲言又止,躊躇半晌,還是開口:“袁夫人,昨晚袁先生漏夜相見,奉告鄙人今後統統服從夫人批示。袁先生說的很急,說完就走了。鄙人一早來打攪夫人,是想問個究竟。”
講出這些,滿是機器的行動。
半晌以後,一行人呈現在他的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