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現在是女子啊……李九恍然大悟，頓時麵色一改，抬頭望向李天沐。
“我曉得你不要臉，可你不是女子嗎！你說你那裡像個女子！”蘇鳳縮回擊，細細碎碎嘮叨個不斷。
“誰呀！乾嗎啊啊哎哎哎疼疼疼疼疼。”李九一把將蘇鳳的手拍掉，撇嘴不樂意。
“墨林，墨林破防了，東海亦呈火燒之勢，連營一片，喪失慘痛。”小兵吞嚥了一口唾沫，聲音有些生硬。
陌生的腳步聲非常低，行路皆是恭敬謹慎。李九側耳，這幾日來，她的聽覺倒是突飛大進。
如何瞧，都與本來普通無二，竟是個女子嗎？忽覺一道淩厲的目光掃來，一眼瞥到梁王那方神采，小兵顫栗了一瞬緊忙低頭。
“小九，待你治好了眼睛，再操心這些事情可好？五姐陪你出來好不好？”李昭雲挽了李九的胳膊，柔聲細語。
“大哥……早點安寧邊防，便能早點帶小九去治眼睛，你說對不對。”李九摸索著牽了李天沐的手，似幼時那般左搖右擺，“我也不想一向做瞎子的。”
笑鬨之語使得室內重新熱烈起來，縱是心中都另有根刺，可麵前的李九，倒是除了瞧不見，與以往並未有何兩樣，冇有傷神，冇有哀怨，亦冇有絕望。
眼下統統的權力全數在她和李天沐手中，少去她那一份，這破防戰，曠日耐久。
“李九，出來得久了，出來歇息。”李天沐起家，上前去牽李九。
冇有人說話，統統人都曉得，李九說的，是究竟。
“二姐，還需借你的女子軍一用。”李九抬眼望向李昭容。
“是……”除卻黑小八，其他幾人皆未正式領過軍令，一時之間聲音亦有些顫栗與顫抖。
“五姐，明月和小婉兒的小戀人哥哥還在南疆，小七亦在南疆駐守，這支軍隊無人曉得，不在體例以內，你以備不時之需所用。”李九將那粉色令牌塞到李昭雲手中，“我給你安排的營帳亦在南疆，你，極力而為。”
“老八，戰前軍，領令東海。”三道軍符分下，李天沐將手中符令丟給李天行。
“過來。”冇有再看麵前的諸人，李天沐重新牽了李九，在剛纔的塌子上坐定，方纔回身瞥向來人。
“甚麼環境了。”掃了一眼世人，李天沐降落出聲。
但是統統人現在皆是擰了眉，目色凝重的盯著李九。麵前的白癡是甚麼人，他們都非常清楚，遵循本來的打算，本日起統統人都要奔赴疆場了。可眼下的李九，不是承擔，又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