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否定。”祁之淵定定的望著李九。
“司馬炎……”李九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一向覺得,當年那場火,是司馬炎放的。”
麵對如此普通的李天賜,他還在警戒甚麼?祁之淵無聲的嘲笑,乃至本身這般露骨而毫無粉飾的眼神,她亦是完整看不見。這個太子爺,已然是廢了。
“你說的阿誰和你一起脫手的人,宋伯伯的仇敵,是誰?”李九的瞳子微微動了動,定定的轉向祁之淵的方向。
“……”小兒的語氣有幾分詭異,祁之淵皺了皺眉頭。
“我亦是人,為何不會歉疚?我求的不過是權勢,又不是想做一個屠夫,夫人待我一貫不錯,我亦冇想要她死的。”祁之淵目光幽幽,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夫人是死於難產,隻因慕容玉盛這廢料將宋子期的死訊奉告了她,夫人一下冇捱住,便這般去了。”
“小九。”黑小八還未顧忌手中感染的鮮血,一腳邁過祁之淵的屍首,大步衝到李九麵前。
“為甚麼。”李九換了一個姿式蜷著,手腳的枷鎖都過分沉重,壓得她有些不適。
“李天賜……”灰色的瞳人閃過驚懼,祁之淵瞪大眼盯著李九。
“一半錯在哪?一半又對在那裡?”李九仿若冇有明白。
“一半一半,”祁之淵愣了一下,聞聲李九這麼說,反倒笑出來,“不過你這麼想亦是不錯,不但僅是你,想必這些年梁王與李顯宗亦是這般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