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傳來濕漉，李九抬手拍了拍明月的腦袋，悄悄安撫著這女人的輕顫。
“李天源，萬物之源，存亡相續，無有止息，你便喚作李天源可好？”李九的眼神一時候有些和順，再不似昔日的暴躁同無法，悄悄的看著床榻上的人兒。
“小瘸子……”李天源的聲音悄悄從嘴角溢位，李九一把抽出匕首，疼痛的嗟歎從老六口中輕碎而出，“記著我說的話，我們來世再做弟兄。”
暈暈的感受由太陽穴騰起，李九皺著眉頭虛空抓了一把，摸到牆壁的刹時力量有些大，慣性使得指甲刮擦在石板之上，收回一串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
李九麵前隻見赤紅，殷殷一片，滿盈的儘是赤色。耳邊的嗡嗡之聲如同魔音不去，在腦中迴旋，剛纔還能聽得清楚的一聲聲小瘸子，現在倒是如同天外之音，蒙了迷障，再是聽不明白。
“我去殺了那婆娘……”殺意從眼底往上滿盈，直至一雙眼染了血紅之色，李九一把甩開攥了本身胳膊的明月，不管不顧，殺氣騰騰的朝前大步邁去。
“小婉兒，我原是有這般多弟兄姊妹的，”李天源有些想笑，倒是麵龐扭曲著咧不開嘴，那有些擰巴的臉跟著聲音悄悄顫栗著，李九展開眼，掃了一瞬便不自發的彆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