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皮小兒，還是這般冇端方，也難怪養出那般小丫頭來。”明空笑著起家，望著瘦肥大小的李九，腦中不由回想起當年思過所的一主一仆，靈動的少兒，聰明的小丫頭，縱是思過受罰，還是笑眼彎彎，同他母親當年，不，明空嘴角扯了淡淡的笑，他同他母親不一樣，兩人雖是不異的一對攝民氣魄的玉瞳，可玉華那丫頭，遠不如這孩子通透啊。
“不是。”明空定定的望著李九，悄悄的吐出兩個字，眼神未動分毫，一副誠篤取信的佛爺模樣。
“那你也該是曉得，甚麼叫做斬草除根，”明空定定的看著李九，眼中再無嬉笑玩鬨的神采，衰老的眼睛倒是分外的敞亮。
嘎啦嘎啦，抬頭望去，藐小的灰塵照顧著小小的木片碎土從空中飛揚，由下及上的姿式，隻瞧見這雙麵佛緩緩的轉動了一個方向，那雙頎長的眼仿若伸開了幾分，洞察人間統統的一番麵龐，映著淡淡的光芒，光影拉扯得詭異而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