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睡吧，明日早些喚我起來洗漱沐浴。”李九按著頭，“我累了，歇下了。”
“……”李九無法笑出聲，“你要進宮做甚麼？”
“太……太子殿下？”來人行至護城河，火線眼尖的侍衛瞧出了人，大聲呼喊。
一個沉默喝酒，一個低頭不語，室內的氛圍墮入沉寂。
“你莫這般瞧我，”司馬蘇鳳微微眨眼，幾分慵懶的瞥了眼李九，“我可不風俗被男人這般盯著看。”
“……”李九看了一眼蘇鳳，冇有說話。
明日，李九盯著床頂的紗幔，腦中思路萬千。李天沐，真的不是你派小七去殺了馬世榮嗎？以是你們本來的打算是甚麼？廢太子？會不會太早了些……小七，你為甚麼殺馬世榮，阿誰黑衣人，真的是你嗎？如果大哥不曉得，你為甚麼會單獨行動，去做這般凶暴之事，你還是我熟諳的阿誰小七嗎？另有小八，阿誰眼中儘是和順的八哥哥，你真的冇事嗎？渾渾噩噩的疑問纏繞在腦中，在心間，李九終是擋不住倦怠與睏意，沉甜睡去……
“主子？冇事吧？”胭脂不問其他，隻顧李九安危。
“真的？”李九將信將疑。
“主子？”胭脂與宋子仁候在太子宮門口，探頭瞧著外頭。
“宋侍衛，為這位客人安排客房，”李九拍了拍宋子仁的肩膀，冇有多話，一聲無恙儘在不言中。
“為甚麼？”蘇鳳挑眉，“為了李天沐？”
“對不起，”李九坐下，幫蘇鳳續了一杯酒，安靜了心境，“非論如何講，是你救了我，我不該如此怨你。”
“主子好生安息罷。”胭脂幫李九褪下衣裳，擔憂的瞧著李九擰起的眉，不再多問。
“……”李九站在原地，情感莫名的盯著蘇鳳。
大哥，小七，小八，或許我們還能回得去，對嗎？
“我帶你出去了，你去做你的事罷，還跟著我做甚麼。”李九放慢了馬速，照理講宮中不讓上馬的，不過未及內宮，又是深夜，無人與他計算罷了。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蘇鳳抬頭乾了杯中的酒，丟了手中的酒杯，麵上帶著淡淡的笑，“不過你這聲謝我便收了。”
“是，殿下。”宋子仁候來了李九，一顆心完完整全放入心中，本日一同出門，卻單獨返來，還不能與人說李九的私囑，隻得懸著心與胭脂候在門外。
“帶我去。”蘇鳳一把跳了起來，“我冇處所住。”
東宮臨南，近靠朱雀門，常日裡入夜後便層層上鎖的宮門，現在卻大大敞開，掛了個燈火光輝，兩排侍衛立了個滿，現在皆是舉起手中的兵器，滿臉嚴峻的瞧著夜色中破空而來的兩人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