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笑容可掬承諾下來，輕聲問道：“六蜜斯同東平伯世子的婚事……”
偶然歐陽氏都看不下去了，可四蜜斯從未抱怨過。
田姨娘這些年兢兢業業奉養老四，總要給認錯態度還算好的田姨娘一點臉麵，“送五蜜斯去敗火，就按老四叮嚀的先關個半個月。”
汪夫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我記下了。”狷介非常，冷酷無雙。
有寵嬖顧四爺的長兄和顧老夫人在，換誰都不會長進的，吃喝玩樂多好，一點不消承擔家屬的重擔，可著性子胡來。
大夫人歐陽氏下認識悄悄撫摩本身扁平的小腹，顧四爺再混鬨，在給顧家開枝散葉上倒是大大的功臣，顧清四十多了，至今膝下空虛，彆說傳宗接代的兒子了，連個女兒都冇一個！
“我說她，還不是為她好？可惜人家不承情！”顧老夫人抱怨幾句，抽出一本冊子翻看兩頁，“一會兒你把新做好的狐狸大髦給老四送去，前兩日他還唸叨來著。”
田姨娘提著帕子，悄悄拽了顧珈一把，哽咽道：“多謝老夫人開恩，得了此次經驗，五蜜斯必然痛改前非，不敢不孝四爺。”
田姨娘不敢再擔擱硬是拽走顧珈。
何況顧珈隻是個老四的庶女。
顧老夫人神采悠然：“退了也好，當初不是不好回絕，東平伯夫人幾次登門，我一定會承諾。隻要六丫頭稍稍懂事點，她能一輩子平順繁華，對女子來講，平順是最大的福分啊。”
汪夫人的聲音令人很舒暢，一派清平淡淡的高雅模樣，歐陽氏也感覺是顧四爺虐待了這位才女，不過顧四爺邊幅是好的，隻是才學上同才女相差太遠。
“我有詩詞和琴譜就夠了。”
“我可不敢要老四的感激，他不再鬨騰，我便燒高香了。”
“我問你二丫頭顧珊哪去了？你親生的四丫頭一大早就冇了蹤跡，你做娘就未曾問過一句？”
汪夫人感激向長嫂瞥了一眼，輕聲道：“過兩日是佛誕節，璐姐兒說要在寺廟中唸佛為您祈福，祈求佛祖保佑顧家光榮，母親您長命百歲，福壽安康。”
口氣裡滿滿都是嫌棄，然顧老夫人眉眼中透暴露的寵溺偏疼誰都看出一二。
“多謝大嫂方纔替我得救。”
經驗是經驗，哪一次捨得顧四爺受一點點委曲？
汪夫人不動聲色聽著，彷彿木頭樁子。
全部顧家支出端賴著三老爺運營，錢氏底氣還是滿足的，何況她的長女是府上的大蜜斯，定給鎮北侯的次子，錢氏腰桿子又硬了很多。